在这个冷寂的冬夜里,被寒冷浸透心脏的现在,再没有比这个吻更温暖的了。
像是卖火柴的小女孩点燃火柴看到的那场幻境,温暖得不真实。
她身上还穿着睡衣,头发散着,身上沐浴露的清香萦绕鼻尖,分外让人觉得安心。
梁思悯摘掉他的眼镜。
季旸的手指插进她的头发里,托着她的后脑勺,不断加深这个吻。
恨不得吻到断了气,或者世界末日,让时钟就此停摆。
梁思悯终于挣脱开,额头却仍贴着他额头,问“你还好吗”
人和人是不一样的,舍弃一段并不健康的关系对梁思悯来说就像吃饭喝水那么简单,如果她是季旸,她根本不会去管季家人的死活。
可季旸不是她。
所以她也无法轻飘飘说出,没事,你做得对。
季旸揉了揉她的脑袋,笑了下“别担心,他们也不会把我怎么样。”
他低声说“我没有抽烟,我刚在想,我老婆不喜欢,抽了她可能就不会吻我了。可是这么晚了,别墅的灯都暗了,你早就睡了。但没想到,你突然就出现了,是不是上天对我的奖赏。”
梁思悯低头又亲了他一下“是我对你的奖赏。”
“好,那以后你做我的上天,我许愿我老婆永远爱我,时时吻我,常常抱我,总是在我身边。”
梁思悯“驳回,天天亲,嘴都要亲破了。”
季旸笑了声,因为她回答得好认真。
“你承认吧,你也很爱我。”他鼻尖蹭了蹭她。
梁思悯因为痒躲了下,感觉到他瞬间的失落,又凑近吻他。
“好像是有点爱你。”
“只是有点”
“你都知道你还问。”
“我想听你说。”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说着废话,但谁也没觉得烦。
他看起来真的还好,可如果真像他说得那么轻松,他大概也不会半夜出现在这儿了。
梁思悯又亲了他一下“来了怎么不跟我说你直接进来也行啊”
地下停车场上来的电梯是刷脸的,她给他录过指纹和面部信息的。
“怕打扰你睡觉,明天一早还要去公司。”
梁思悯瞥他一眼“你倒挺客气。但你打扰得还少了装什么大尾巴狼。”
季旸扯了扯唇角“怎么你骂我总是这么动听。”
“你”梁思悯梗住,“你有受虐倾向啊”
季旸调整座位,把她抱过来身上坐着,抱了个满怀,踏实了。
梁思悯戳了戳他“跟我回房间,明天我送你回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