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跟上海一个德行,好不好都取决于有没有钱,”赵世宁回想着,“其实本来我家人没打算把我送到温哥华的,是我妈在温哥华定居,但实际上我在温哥华十年,都没怎么见过她。”
“你妈是不是一个很有名的明星啊”纪欢说,“我觉得你可像她了。”
“不是,我妈是大学老师,”赵世宁说,“但我也快记不得了,我们家也没有逢年过节聚会的说法,以前我奶奶在还能一起吃顿饭,我奶奶去世家都散了。”
其实纪欢特别佩服赵世宁的一点,就是他不管什么时候情绪都特别稳定,大事不急不慌,当然他眼里也没什么小事,即便说这些话,他语气里也没半点儿埋怨或者不愉快,好像只是平静地陈述一个事实。
“温哥华的圈子也不见得干净到哪儿去,来这儿留学的有不少都是家里有钱的富二代,我记得我整个大学期间,除了周琨和林嘉裕都没几个朋友,我懒,也不想浪费时间。”
“那你跟我说说温哥华的八卦嘛”纪欢合着眼嘀咕一句,“满足下我的窥探欲。”
赵世宁还真说,“以前周琨和我说温哥华有个炮楼,里面不少韩国和白人的应召女郎,有留学生去了,接着被国内女友扒出来做文档挂网上,整个朋友圈传阅”
“”
“然后有人做了网站,专门在上面挂渣男,喜闻乐见。”赵世宁说,“不过真说我为什么觉得温哥华最好我刚去的时候还未成年,住的寄宿家庭,寄宿家庭对我挺好的,至少比我妈好,后来就在温哥华买房自己住了,他们每逢感恩节和圣诞节还叫我一起去吃饭和度假,对我蛮好的。可能是除了我奶奶之外,对我最好的人了。”
纪欢说,“我不算吗”
“”赵世宁沉吟几秒。
纪欢作势要翻身。
赵世宁揽着她的力度加大了点儿,“可能是我最牵挂的人了。”
“那我试试对你好点,”纪欢说,“你也是。”
“是什么”赵世宁低笑,问她我也是什么。
“除了我妈和我继父之外
,对我最重要的人了。”纪欢想了想说,“之前还有我妹妹,她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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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世宁拍拍她的背,“我说真的。”
“什么”
“跟我身边儿你什么都不用管,天塌了也有我给你顶着,有我在你身边怎么都摔不着你,”赵世宁还真不会讲什么情话,只能跟顺猫毛似的摸摸她头发,“你不是有我呢么。”
纪欢闭着眼,想到自己刚来上海的时候,那会看着这个城市的纸醉金迷,而自己被人欺负处境窘迫的时候,她也想过要遇见一个特别特别厉害的、能保护她的人。
这回这个星期,纪欢抽空就把自己的衣服和日用品打包寄到东郊了,正好周五飞机落地签收,纪欢仔细地一件件都挂进衣柜,虽然穿的少但好歹添置了她的东西,弄完了她的,她又打车去了云绞,把赵世宁的衣服也收拾过来,继而才给赵世宁发了消息,让他今天飞机落地直接回东郊。
所以赵世宁傍晚七点钟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原本荒芜的花园被设计过了,种满了七八种花花草草,狼尾草、百子莲、鼠尾草、蒲苇、小手球、鸢尾
空气芬芳,路灯明亮,拱形的落地窗里还能看到纪欢的身影,她穿着灰色的运动短裤和背心,举着一个花瓶小跑上楼。
赵世宁下了车,后备箱里放着让江煜买好的蔬菜水果。
他想,如果人可以有一生仅有一次的珍贵时光,那就是从此刻开始的,他人生中的denti。
纪欢听见开门声的时候,也恰好从楼上下来,她看到赵世宁正脱了外套,手里拎着两个购物商场的袋子,就一路小跑下来,发现里面全是成盒的水果、蔬菜、肉。
她坦诚地说,“我是打算今晚和你出去吃的,我不会做饭。”
“那我还能辛苦你呢吗”赵世宁把东西一放,先把她捞过来抱着转了一圈,“您可真厉害,一个月收拾成这样”
“那你做饭啊”
“我学行不”赵世宁心情特别好,“不过你忘了打包我两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