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前几天,你一个人在卡尔璐酒店我就觉得不对。”大法官顿了下,才又道“带你回来后,我去问了斐瑞。”
艾什礼动作僵住,他的绿眼睛里有些诧异与震撼,“你怎么可以干涉我到这个地步”
“他说过,你和这个案件的被控人有接触。”大法官丝毫不在意他的控诉,继续道“今天我和他们通话,你是不是已经听到了偷跑出去是为了见她吧”
“所以呢你一直没睡,就等着我出现在这里是吗”艾什礼总是略弯的腰停止了,黑发下的绿眼里燃烧着火焰,“接下来,你又要让我禁足父亲,我有能力决定我要做什么事,而且这桩案件的真相难道你不清楚吗”
“但你依然和蒙德说那样的话,说所谓的真相不过是她与迪森的长官有苟且,而不愿意承认迪森本身的怪异不是吗”
艾什礼有些生气,他被误导明明就有父亲的通话的责任,但当他发现其中不对时,他又相信父亲绝非如此蠢钝之人,会疏忽这些疑点。
“艾什,重点不是真相,没有人在乎迪森到底怎么死的,也没有人在乎杀人凶手到底是谁。”大法官并不想回答这样孩子气的问话,又道“重点是迪森以城邦军团势力的身份死在了一次外勤事件,并且代表中心城势力的人并不打算给一个具体的交代。而且中心城最近在考虑废除五城的独立附加法条,这意味着整个五城的执政党势力都必须让渡一部分权力给中心城,她就是一个靶子,谁都想用她当做给另一方的下马威。”
联邦的律政部实际上隶属于中心城势力,然而大法官这一职位却又挂靠在独立城市内部,当两房角逐时,大法官往往都是夹在中间最难权衡的那一个。
艾什礼深知这件事,可仍然忍不住道“可是”
“回去睡吧。”大法官已经失去了耐心,面色严肃起来,“艾什礼,不要再得寸进尺了,也不要再想着插手这件事。斐瑞此前和我说过,你和她的距离已经不单是普通朋友了,显然,你现在做的事也不仅仅只是忧心朋友了。”
大法官道“你越界太多了。”
他话音落下,站在暗处的仆人已经悄然走上前了。
他们
微笑又小心地看着艾什礼。
“艾什礼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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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
艾什礼显出几分屈辱来,但他们已经接近,各自扶住了艾什礼的手,将他钳制起来。
“如果你只是为你的朋友而担心,那我可以告诉你,在法庭上时,迫于中心城的压力,无论我再不愿意也会尽可能帮助他的。”
大法官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艾什礼本应该放下心来的,但他不知为何,却总觉得有些惴惴不安。
他的直觉让他感觉这件事不会这样轻松的结束。
艾什礼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想要靠着这样的运动消使自己有些困意,最好能一觉睡到庭审结束。这样,他就不必如此烦躁忧心。
但走了许久,他也没能安心。他想消磨时间,可是终端已经被收走,他就只能在床上用被子卷住自己制造个安宁的环境。
不行,怎么也无法安心,就像是出门后总在疑心自己是不是忘了关门一样。
到底是哪里不对
当清晨的第一缕光亮起,艾什礼刚睡着,脑子仍然感觉如同一团杂乱的线。
父亲怎么会想到联系斐瑞呢
自从吵架后,他和斐瑞从未联系过。
吵架
艾什礼困意顿时消散了,脑中有答案呼之欲出。
斐瑞怎么敢笃定她会消失,为何又让他问他父亲,这不是说明他从一开始就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