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彻底崩溃了,直接吼回去。
江森被吼得懵了几秒,怒意被茫然取代,他似乎这个时候才意识到哪里不对。他看着我,又看着攥着我脚踝的手,几乎是瞬间抽手后退了几步。
他比我还觉得恶心一般,面上各种神色交织,身上散发出来的信息素也骤然淡了。最终,他的脸上只有震撼与无措。
我道“你令我感到恶心。”
江森立刻抬头,黑眸中颤动了下,“抱歉,我刚刚无意”
“我不想听,你不用对我解释什么,我只是不想听你说话,也不想见到你。”
我说完拔腿就跑,也没空看他的脸色。
我真怕多留一秒就被他撅了。
受不了了,什么人啊太恐怖了
我就说我的直觉没错这人果然是a同
江森站在原地,仍未有些回过神,原本盈满的怒意现在却夹杂着更为恶心的感觉。他甚至没办法重新燃起怒火,只是不断回忆着自己刚刚做的事。
他刚刚的确生气至极,无法理解为何她竟敢指责他。但如果到那种程度,直接打一架也好,暴怒骂人也好,为什么会把她逼在那里。
江森对自己的行为感到了一阵茫然,紧接而来的,便是aha彼此排斥的恶心感。他心脏剧烈跳动起来,她已经离开一阵子了,空气中仍有她被他激怒时散发出来的灰烬味。明明已经淡去,但腺体仍然自发地分泌出大量信息素,去覆盖它的痕迹。
他的唇齿间只觉干燥,但大脑却兴奋至极,思绪混乱至极。
江森努力回忆着到底是哪里不对,努力思考着到底自己出于什么样的动机居然和她那样靠近,甚至是将腿抵在她蓦然间,他脑中闪过了一点红色的影子。
他的瞳孔骤缩,空气中的信息素也在骤然间再次大量释放出来。
他妈的,到底怎么回事
江森心中再次生出躁动来,血液几乎将身体点燃。他顷刻间便起身大步向套房走去,拨通了终端。
“现在就申请航线,今晚我要回到中心城,帮我预约下基因序列检查,包含腺体检测与压力指标测试。”他走路的速度极快,神情冷峻,话音却十分急促,“最近太忙了,我好像生病了,快去”
一定是压力太大导致的精神与激素紊乱。
不然没办法解释,总不可能总不可能
他甚至没办法也不敢往下想,不然本能的对抗情绪就会将他卷入巨大的眩晕与攻击欲望之中。
江森一边这么想,一边没忍住对着一旁的墙壁挥了一拳。
今天的班是真的难上。
因为我刚刚被摁着脑袋签了好多份乱七八糟的条文,看不大懂,总而言之说是危险性比较大。
以前我在十二城的时候,偶尔有些无法用机械的工作,需要人高空作业或者危险作业的活,也是要签这么一大堆。
其实大多时候只要遵守规则都没事。
我并没当回事,只是问了下具体的工作内容,主管支支吾吾许久,才说今天主要就是搬东西。
我以为是幌子,结果到了现场才发现,还真的只是搬东西。
只是那小山似的一堆,看得我头晕眼花,感觉干完了人也累麻了。
我道“这些用器械不行吗”
主管道“可以,但是庄园最近的器械都返厂维修了。”
我又道“那为什么就叫我一个人”
主管道“你的工时费比较便宜。”
我“行。”
再怎么贫嘴,活还是要干的。我也只能认命,换上了衣服开始搬,这些大多是家具或者其他重物。我搬像头筋疲力尽的老牛,费力搬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