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些丸药,如果你们不相信的话,大可以给我一些时间,我当场炼制一炉,便可以彻底地水落石出。”
阮棠神情坦然笃定,底气十足。
陈壮却是满头大汗,急躁不安,忐忑慌乱。
两人站在那里,对比鲜明,谁身上的嫌疑更大,简直是一目了然。
只是,瑾玉,这个名字听起来似乎有些陌生,宋副堂主有这样一位徒孙吗
“你认识学徒瑾玉吗”
“这个名字好像有几分耳熟,还挺好听的。”
“宋副堂主桃李满天下,收下的徒弟实在太多了,徒孙就更多了,很难全部记住名字。”
管事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转而面面相觑,都有些打不定主意。
站在中央的那个管事苦笑着道“清月幽昙还没找到,这么大的事情,不是我们能兜得住的。”
“这边已经闹哄哄地查了这么久,肯定是没办法瞒过几位堂主的,还是差遣个人去禀告堂主一声,究竟谁是谁非,也只有等堂主过来再下决定。”
“也只能这样了。”
“唉,一个差事不利的评价是少不了的。”
“只希望堂主能宽容些,不然咱们恐怕都得要被扫地出门,半辈子的辛苦白干了。”
其余几个管事们长声叹息,满心无奈。
药宗分堂的管事,比杂役的地位和待遇都高上一层,是个既体面又实惠的工作。
他们能走到这一步,都是花了许多的心血和努力,如今眼见着要被牵连,怎么能不心生埋怨
陈壮露出的破绽实在太多,管事们的不忿和恨意大都朝着他去了。
要是眼神能杀人,陈壮恐怕早就被千刀万剐。
药宗茶室,碧绿的茶叶沉沉浮浮,清淡的茶香氤氲在空气中,微苦中沁着清新淡雅的香,令人神清气爽。
萧怀瑾和宋副堂主面对面而坐,小桌上沸腾的茶水咕嘟咕嘟冒着泡,袅袅热气蒸腾而上。
因为最近一直忙着调查妖魔动乱的缘故,萧怀瑾休息得不算好,眼下有很淡的青影,但丝毫没有影响其气质。
仍是面如冠玉,丰神俊朗,风度翩翩,给人一种芝兰玉树之感。
宋副堂主须发皆白,却是精神矍铄,拎起青碧色的茶壶,给萧怀瑾添了一杯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正经事已经说得差不多了,宋副堂主和萧怀瑾私交不错,便也能说些亲近的私事。
“少宗主似乎换了块药玉佩戴”宋副堂主的视线落在了青年腰间的那块水蓝色药玉上,话语里带着几分好奇。
“怎么,是之前的那块天青色药玉损坏了,或者不怎么讨少宗主的喜欢,所以被更换了”
在药宗,药玉是一种身份的象征,特别是地位不菲之人。
萧怀瑾之前佩戴的那块天青色药玉,用的是药宗主宗特供的顶级玉髓,选了手艺最好的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