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徐统领,真的有问题。
都把禁卫军统领给牵扯进来了,百官们更是不敢再说什么了。禁卫军,那可是保护皇帝的第一防线,太子把禁卫军统领给策反,那简直是在正宁帝的雷区疯狂蹦迪。一般的帝王,谁能忍得了这个
证据确凿,太子被废,板上钉钉。
连福王都不敢再瞎开口。
正宁帝让人将这几日的事细细说来,萧景曜才知道,原来这是太子为平王做的局,徐统领表面上投靠了平王,实际上却是太子的人。平王见正宁帝病重后,太子监国,地位越来越稳固,心下焦急,就想着宫变结束斗争,谋得大位。正好徐统领有意投靠他,一人一拍即合,定下了逼宫大计。
宁王势力虽然大不如前,但烂船也有三千钉,暗地里的积累也不小,同样动用了暗桩,想趁着这个机会将太子和平王一并干掉。
太子这个做局的人,赢面本来最大,玩一手借刀杀人后,干干净净登上皇位。结果正宁帝从重病中清醒过来,立马看明白了这三个带孝子的打算,将计就计,顺势将他们一锅端了,成为了最终的黄雀。
本以为自己是黄雀,最后不过是只螳螂。这出逼宫大戏,当真精彩。
只可惜萧景曜没有看到现场,少了一丢丢刺激感。
太子三人谋逆大罪证据确凿,萧景曜本以为他们死定了,没想到正宁帝气了半天,最终决定,废除他们三人身上的太子和王爷的爵位,将他们三人圈禁在别苑中,终身不得出。
相比起许多动不动就杀儿子的帝王,正宁帝当真能称得上一句慈父。
只可惜慈父大多碰上不孝子,萧景曜等人也只能是一声叹息。
早朝被正宁帝扔进了这么大一个雷,官员们也不是不会看眼色的,手里头的烦心事要是不太重要,都往后缩了缩,决定推迟几天再来禀报给正宁帝。
以至于今天虽然爆出了好几个大新闻,早朝竟然下得比以往还早。
正宁帝还在伤心,许多官员们已经暗中摩拳擦掌,琢磨着要在哪位王爷身边抢得一席之地了。
东宫已经不再是原来的东宫,太子臃肿的身躯艰难地挪动着,他已经被废,自然不能再住在东宫。正宁帝决定圈禁他,也没从宫外找一个别苑将他圈着,而是让太子带着妻儿搬去萧瑟的禁庭,派兵把守,不许他们一家出来,也不许人去看望他们。
宫中本就是拜高踩低之处,太子风光时,见到的自然都是一张张谄媚的笑脸。现在他失势被废,当初那些阿谀奉承他的人都变了脸色,以往会点头哈腰小心翼翼扶住他,生怕他摔了的太监,这会儿白眼已经翻到了天上,一路上一直在阴阳怪气,“殿下以前还发愁这身肉怎么着都减不下来,依奴才看,等殿下进了禁庭,事事动手,忙活起来,想长肉都难”
太子面容惨淡,还是维持了一个储君的风度,安抚住了太子妃和孩子们,缓慢而吃力地走在最前面,对着原本他看
不上的太监赔笑脸。
福王下午偷偷翻墙跑进禁庭去找太子时,就见太子躺在一张简陋的床榻上,闭目养神。
禁庭和东宫完全不能比,东宫之豪奢,比正宁帝的养心殿都有过之而无不及。而禁庭,别说稀世奇珍,就连些许规整的东西,都算难得。
福王眼睛一酸,小声地叫了句,“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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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翻墙进来的,侍卫们也不敢拦我”福王理直气壮,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太子身边,拽住他的袖子,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你是不是脑子有病父皇对你还不够好吗,你脑子坏了去逼宫你可是太子,如无意外,皇位最终就是你的,你真是昏了头了父皇这回,是真的被你伤透了心”
太子抬手捂住脸,长叹一声,沉默了一阵儿才小声道“老五,我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