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掩人耳目
兰逾白自是不会轻易反驳帝王的意思。
这时,尉迟胥盯着兰逾白,突然问“你心里在想什么”
兰逾白一顿,当即弓身“皇上微臣不敢有任何异心微臣什么都没想”
只要是人,就必然会有心思。
傻子才会什么都不想。
尉迟胥“”奇怪,为何他只能听见沈若汐的心声这种事委实闻所未闻。
待兰逾白退出内殿,尉迟胥一直盯着灯台的烛火,眸光锐利深邃“真有趣”
他能听见沈若汐心声的事,谁人也没有告知,御医也不例外。
翌日,御医过来看诊,笃定他的身子骨没有大碍,尉迟胥便没有纠结听见心声一事。
接下来三日,帝王在养伤,嫔妃们自知不能前去叨扰,整个后宫安静如斯。
直到三日后,姜太后闭关礼佛结束了,姜太后一出关,就命人请了宫外的戏班子,打着“去晦气”的名义,让后宫热闹一番。
新帝被刺,并无性命之忧,姜太后亦不知是该悲还是该喜
但她心里很清楚,太猛的豺狼,迟早会反咬她一口。
她膝下无子,彼时,无法阻止尉迟胥登基,这个太后当得并不心安。
戏班子开唱之前,各宫嫔妃都收到了姜太后的懿旨。嫔妃们自是一番好生打扮,想趁此机会,见到皇上。
而未央宫这一边,沈若汐却像一条咸鱼一般,躺在摇椅上,神色慵懒的吹着风。
“娘娘,您当真不去听戏奴婢听说,皇上今日也会陪同在太后身侧呢。各宫的娘娘,可都在准备了啊。”飞燕焦灼万分,深觉自家主子过于堕落。
白鹭在一旁附和“是啊,娘娘,皇上如今可是香馍馍,不是当初不受宠的二皇子,咱们得抓紧呐”
沈若汐的咸鱼爪子伸出去,掐了一颗熟透的紫葡萄,塞进嘴里,满意的笑了“今日,哪儿也不去,外面不安全。”
按着剧情,今日的戏班子里会混入刺客,目标还是冲着渣帝而来。绿茶女主为了展露真心,竟豁出去替渣帝挡剑,可渣帝如何舍得让心爱的白月光受伤
于是,“沈若汐”这个靶子就会派上用场。
她会被渣帝抓出来,替白月光挡剑。
即便今日死不了,但渣帝甜言蜜语一哄,“沈若汐”又会沉迷情爱,不可自拔。
日后,又会被一次次推出去当靶子。
总之,原主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工具人。
好气
沈若汐心意已决,继续靠着摇椅,阖眸休息,一边晃摇椅,一边用手抓着一旁的葡萄,好不肆意畅快。
周围没有任何动静。
沈若汐以为自己身边的两名心腹婢女,也打算放弃她这条咸鱼。
她闭着眼嘟囔“给我捏捏肩。”
很快,一双手落在了她的双肩,沈若汐有些不适“疼轻些,你是猪蹄子么”
搭在她肩头的双手明显一顿。
随即,沈若汐闻到了一股淡淡的、不甚明显的冷松香的气息。像冬日里的一缕清风,让人瞬间醒了。
她睁开眼来,瞥见一抹玄色衣袍,下摆绣了金龙图腾。而自己的两名婢女正跪地,做鹌鹑状。
沈若汐转过头,目光缓缓往上,对上了帝王深邃冷沉的眸,而这双眼睛,此刻却似泄出了一丝笑意。
沈若汐头皮发麻。
过分了啊
她躲起来还不行么
狗子亲自来捉她去当靶子
没人性。
没天理。
狗子
尉迟胥“”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