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这么想,开口“是的,一个很奇怪的梦我好像梦见了,我还没出生时的事情。”
内务督察官桌上的红宝石规律闪烁,毫无变化。
“明明眼前只能看到一片红,但我好像听到了他们在对我说话,”林让自己去回忆在另一个世界的父母,即便是在这个环境里,林脑中一回响起他们的声音,面上就随之绽开一个十分柔和的笑容,“我想和他们说我现在是一名审判官我还能找到他们吗”
内务督察官凭经验得到这个问题的答案被抛弃的年纪太小,又没有种族特征,不可能找得到了。
他想起这个年轻人的努力,再加上仪式阵的测谎结果,坚硬的内心没忍住柔和了一些。
内务督察官头顶灯泡的光亮于是也柔和了一些,这光亮照到陷入沉默的林脸上,两道下滑的泪痕。
覆盖眼睛的绷带也被晕湿,一时间年轻人看起来无比脆弱。
内务督察官无声叹了口气,按下桌上一个按钮,林的座位上,束缚林双手双腿和腰腹的钢箍咔嚓松开。
“好了,你可以先出去了,”内务督察官保持着冷漠语气说,“关于你在昨天那趟车上的经过,要上交一份报告,今天就交。还有,最近你不能离开总所,直到我们通知你可以离开,明白吗”
年轻人踉跄了一下才站起,声音很轻地回答“明白。”
隔壁观察室里,观看了这场审问的人,看着他缓慢走了出去。
“我还是觉得他很可疑。”一个人出声。
这个人是男性,身材高大健壮,他只是随便抱臂,上半身的紧身作战服就勾勒出他宽阔的胸膛,与手臂流畅的肌肉线条。他面容粗犷,眼睛血红,皮肤和卷发都黝黑,头顶树立一对挺立的马耳,年纪看起来四五十岁。
审判官的黑色风衣制服披在他肩头,风衣的左胸挂着代表身份的金色徽章。但他右脚没有穿同是审判官标配的长靴,反而赤裸露了出来。
赤裸露出来,一截犹如刀锋的义肢。
这位走在大街上能用气势清空一条街上所有活物的黝黑马人,说着就冷哼一声,似乎有些不满。
站在他身边的掠风秘书,忍不住为林说话“副审判长,您只是看不惯有审判官一直说钱而已”
“当然看不惯这怎么能惯着”副审判长的声音快能传进隔壁讯问室里,“我见过太多了,金钱只会腐蚀审判官的意志”
“但林是需要钱给自己和家人治病啊,您也看过他家的资料,”掠风秘书扶额道,“副审判长,愿意出外勤去前线的仪式师只有林最勤快。他也不是什么新人,在下面楼层工作时就抓过好几个信仰银月少女的邪教徒,还破解了之前那起连环杀人案才调入总所,我觉得不会是他。”
“谁没抓过邪教徒啊其他任务知情者更不可能,我了解他们,多少年的老伙计”
副审判长说着,对坐在另一边的人道“审判长,您说一句。”
“嗯”灰翠多弗尔声音有些沙哑,迟疑道,“我可能不太适合参加这个讨论。”
“您有什么不适合的”副审判长疑惑,转头看他。
一看之下,这黝黑马人嘴角开始抽搐。
“审判长,”他虚弱道,“您怎么也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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