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白用法做环,给牛元帅穿了一个环儿,牛儿只要穿上了鼻环,便自然老实了下来。不然以李墨白的本领,想要制服牛头也不容易的。
李墨白犹是害怕这牛儿不听话,所以在地上画了一个田字,这田字在一般人看来,不过四四方方,方尺之间。但是牛头落入其中所见的便是万里田野,荒草萋萋,牛儿的本性见不得田地荒芜,便下意识地开始耕田,因此累的半死。
牛头重重地喘息了一阵,才转头看着李墨白道:“你好大胆,竟然敢对.......”
李墨白不等他说完,伸手往鼻环上一扯,只疼的牛头哞哞大叫,再也不敢耍横,只得强挤出一张笑脸道:“先生有何吩咐?”
“你附耳过来?”
李墨白在牛头的耳边嘀咕了一阵,却见牛头的脸变得通红,几乎要滴出血来,显然已经是气到了极点,重重地喘息了一阵,开口道:“你们且退下,到本地城隍处等某家,先生是某家故友老相识,今天请某家吃酒,稍晚某家自然回去。”
李墨白在牛头耳边只说了一句话——你变回本体,让我骑一天。
牛头本欲不从,见李墨白一双手牵着鼻环,跃跃欲试,这个地方是他的命门,一经被制,便只能任人宰割,只好委屈求全。
牛头自然不好意思在下属面前服软,所以编了一个谎话,将他们打发走。
众阴兵刹那散去,牛头哞哞地叫了两声,趴在地上,脑袋晃了晃,变成一头大青牛,脚踏乌云黑气缭绕,牛角上还顶着一个鬼脸面目狰狞。
李墨白哈哈大笑,赞道:“好坐骑,好坐骑。”一纵身稳稳地坐在了牛背之上。
大青牛哞了一声道:“少年人,你能长生不死吗?”
李墨白摇了摇头道:“自古从未听过长生不死之人,不过你也不用吓我,若是有一天老子仙去,也落不到你手中。”
大青牛不屑地道:“你怕是道家弟子,在地府里有牌位,才敢如此放肆吧!可是你要知道,某家一句话消了你的功名,不费吹灰之力。”
“别你妈的胡扯了,老子和道士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最讨厌那些牛鼻子了。给我走起来!”李墨白一掌拍在牛头上。
大青牛无奈只得撒开四蹄。
“某家知道你怕了,你一定是怕了,你害怕你家牛爷,是以不敢告知自家的姓名出处。”大青牛一边跑,一边用激将法,务求搞清楚李墨白的来历,这小子太也猖狂,只要一经逃脱大难,便找到判官,请他在生死簿上涂抹一番,让那小子一时三刻命归阴。
李墨白被他搞得不厌其烦,伸手朝西边一指道:“我家在那里,万鬼之中排行老二。”
噗通——大青牛一跤栽倒在地上,眼泪都下来,心道:“既然是那边来的,你老人家早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