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蔚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蹦不出来同样都是女子,东方瑞看起来比自己也大不了多少,自己要是能有她一半儿的本事就好了。
次日,吴蔚和绣娘刚吃过午饭,东方瑞就带着张威张猛来了。
吴蔚和绣娘打了一声招呼,跟着东方瑞默契地来到了二人上次谈话的那个空旷之地,吴蔚问道“二县主呢一个人在县里安全吗”
“回京城去了。”
吴蔚吃惊不小,连绣娘都能看出来那位言必提及“玉面神机”的县主大人有多依赖东方瑞,昨日可是欢天喜地地与东方瑞共乘一骑离开的,怎么今日就回京城去了
“哦。”吴蔚还是没忍住,问道“她一个人回去啊安全吗”
东方瑞将视线投向远处,淡淡道“你觉得她会缺人保护吗”
吴蔚转念一想也是,能在这样一桩近乎于全员覆灭的案子里安然无恙的,会缺人保护吗
吴蔚听出了东方瑞的弦外之音,开门见山地问道“东方大人,你觉得这件案子和泰州那边有没有什么关系”
这个怀疑吴蔚也心存多日了,自从吴蔚基本断定祥瑞出事以后,这个疑虑就存在她的心里了。
所有的禁军都死了,只有作为主将的高宁雪安然无恙,所与泰州无关谁会信呢
可问题是祥瑞是泰州进献给朝廷的,本来是一件皆大欢喜的好事儿,高宁雪又是燕王府出身的县主,泰州又何必这么做呢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动机说不通,但有存在重大嫌疑。
“你觉得呢”东方瑞反问道。
吴蔚便将心中所想照实说的,东方瑞安静地听完,不置可否,说道“你我如何认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陛下,太子和朝廷如何认为。”
“大人说的是。”
东方瑞继续说道“我始终坚信越是看似天衣无缝的案子,真到了东窗事发时,倾倒是须臾间门的。这件案子的本质不过是一场牵扯出人命官司的抢劫案,案发地的归属也不难判断,两府知县存的那点龌蹉的心思不过哗众取宠罢了。真正难的地方就是我刚才和你说的那句话。”
“是,祥瑞背后的意义关系重大。”
东方瑞摇了摇头“祥瑞不过是死物有些时候查案不仅仅是找到真凶,希望你能早些明白这个道理。你谨慎,冷静,克制,是个难得的守成之才,若是和雪儿易位而处倒也不错,可惜了。”
吴蔚看着东方瑞的侧脸,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东方瑞称呼高宁雪,不是“宁雪”也不是“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