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被景谷误判为阳光开朗的少年朝他们拉起一个微笑,随后转身道“前辈,我去活动室拿球号衣。”
“等、等等、”排球部的实际掌权者景谷才后知后觉地匆匆追上去,“你知道活动室在哪吗”
“嗯。大概知道吧。”
等景谷和土屋一高一矮走远了土屋甚至因为年纪小,比景谷矮了半头,估算来看身高只有一米七五的程度。
“那是,什么情况”
金岛才回过神来,咽了口口水,敬畏地望着停在几步远不动的排球。
“这根本是马赫发球吧在我眼前嗖的一下就像哈雷彗星一样扫过去了,还带了条尾巴。”
“我怎么知道,”
鹰川是距离球路最近,受冲击也最大的选手。
“他是不是生气了是不是看我们太没用只知道唠嗑所以心怀不满了”
“慢着,”他喃喃道,“难道要上断头台的是我”
“喂,你们什么情况啊就这么败给一个新入学的高一新生挺起胸膛来,气势,气势”
部执着地说,“我们才是这个排球部的实际掌权者,虽然刚刚给了他一点厚待叫他忘乎所以了,但现在正是扬起前辈威风的时刻”
“开什么玩笑,那个发球,嗖的一下,嗖的一下啊”
“嗖的一下又怎么样难道你过去没见过”
“那都是在录像机和屏幕上看到的,有谁在现实中看到过啊就连排球联赛,我们的咖位也只够豪强派出二队打练习赛啊我上次还听见常波的大放厥词说我们是给排联充场面的路人甲”
“那种东西”
鹰川和部的争论刚进行到一半,就见体育馆后门又被人推开,刚刚那个忘乎所以的后辈探进半身,笑眯眯地朝几人道“前辈,麻烦来器材室帮忙拿撑杆网,我和景谷部长还有其他器材要拿。”
两个人倏地闭嘴。
“前辈”
“你刚刚不是还说逞威风,”鹰川咬着嘴唇从唇缝小小声说,“快去,快去。”
部被他的肩膀推着搡着,就是不动,不说话。
两人就这么推搡推搡了过了一会儿,金岛心惊肉跳地看到后辈的脸色越来越沉。
他颤颤巍巍地举手,颤巍巍道“那、那个,我去”
后辈看了他一阵。
那眼神,不阴沉,很平常,就是很平常,是一种类似大型动物的土金色。
半晌,他突然阴转晴,扬起开朗的微笑“麻烦你了,金岛前辈。”
金岛受宠若惊“不麻烦,不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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