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拿起以前写的互相比较,实在是进步明显,以前他便说过云姜下手放不开的问题,现在就完全没有。
大管家连连点头“当然是好了。”
两人说了一会话,就不可避免地提到了云姜的婚事。
建安城中的世家儿郎都早早定亲,到了云姜这个年纪成婚的也不在少数,好比崔尚书长孙与云姜同岁,双方就差了三个月,他们都已经抱上重孙了。
至今还没个消息的云姜就算是很晚了,再拖下去,就成了建安城中大龄未婚的公子。
国公府延绵至今,出过包括盛国公在内的三丞相五尚书,就连现任盛国公之父都是配享太庙,先帝重臣。
如今的国公府更是钟鸣鼎食之家,在京都积韵颇深,深到能影响到之后皇位上坐着哪位皇子。
今上不服老,至今还没册立储君,大臣们劝谏过,上折子催过,贬了几个声音特别大的之后,就有平复下来了,但也是暂时平复下来。
入阁观政
的皇子们就是今上妥协的结果,现在皇子们明里暗里地拉拢朝臣,朝臣各自站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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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云姜定下城中哪家贵女小姐,都会跟背后的幌子有所牵扯,姻亲关系可不是缔结夫妻关系就算了事,无形之中就又站了队。
其中枝节复杂,盛国公解释了他也听不懂,就说“由他去吧,只要是个贤良媳妇就好。”
既然云姜敢在他面前提到这人,估计也是跟大房那边通过气的,总不能让他这个半截入土的老家伙枉做恶人,坏了小辈的姻缘,招他的恨去。
世人对商人的看法总是重利狡猾,士族多有看低,只有破落门户才会迎娶商户女,也大多是做侧室,少有聘为正妻的。
“姜儿从小就跟我这个祖父说过,他以后也要像我一般,唯有一贤妻足以,不愿让其他人坏了夫妻感情。”说着,盛国公就笑了,手一指桌上的文章,像是指着不在他面前站着的人“你说他这脾气真是。”
大管家笑道“此子肖您。”
这话他爱听,又说“况且陆氏经商,早些年间为朝廷捐过百两黄金,用以赈灾治水,还被今上赐予义商之匾。现在陆福满不正在为今上打通北地商路,今上已经有意赐陆氏皇商荣誉。”
这样一来,也不算配不上。
至于抛头露面这个说法,现在的霖朝没有女子不可抛头露面的规矩,就连盛国公夫人当年就是将军之女,因为上过战场,立过战功,被传成了母夜叉。
直到她随父入建安城述职才牵上的姻缘线,两人就是秀才遇上兵,打出来的姻缘。
回去之后,云姜也没怎么出门,在府上待了几天,受邀出席由京中才子举办的文会。
不出意外地拿了比试的魁首,坐稳了解元之名,众人交口称赞,将她的文章来回传送诵读。
当时陆沅正在楼上往下看,下面文质彬彬的才子再多,她还是一眼就看见立在中央的云姜。
很巧,这一座茶楼也是陆家开的,少东家来巡视自家产业,一点毛病都没有。
兴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怎么看都怎么觉得她鹤立鸡群,脸上跟着露出笑意来,对了好几天账目的脸都容光焕发了。
李环心中啧啧这什么爱情的力量,比仙丹还好使。
人多口杂,两人并没有直接会面,云姜只是似有所觉地往某个方向望去,没见着人。
垂眸思忖一会,她广袖一挥,提笔往墙面上挥斥方遒。
留下几行字,与端正秀致的馆阁体不同,所用字体飘逸潇洒,一眼望去就能感受到落笔者的豪情壮志。
又获得鼓掌称赞,云姜利落放下笔,往楼上又看了一眼,含着笑意的目光穿透凭栏,跟陆沅的双眼对视上。
还不等陆沅反应过来,她就带着几个小粉丝潇洒离去。
陆沅“”
她莫名觉得,云姜就
是看见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