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去洗个手再来。”陆沅站起来,前往洗手间洗手。
教室里就只剩下云姜一个人,勾起长发的手指松开,黑而直的头发散了下来,遮住了后面的红痕。
陆沅很快就回来了
,甩着手上的水珠,用纸巾擦干净手后才开始给云姜上药。
“你把头发撩起来,我上药的时候尽量化开点,不沾到头发。”
陆沅找到了医用棉签和药膏。
“那还是扎起来比较好。”
云姜伸手往陆沅桌上伸去,手背凉凉的皮肤蹭到了陆沅的小臂,拿起一支笔充当发簪,把头发全部挽了起来。
背过身,调整衣领,展现在陆沅面前的就是清瘦的脊背,修长的脖颈微垂,好像湖中纯白天鹅垂颈。
因为是背对着人的缘故,纤薄的身形莫名透着献祭一样的脆弱。
脆弱这个词本应该与云姜毫无关联才是。
陆沅晃神一瞬,脑子里跳出了冰肌玉骨四个字。
“沅沅”像是察觉到后面迟迟不动,云姜侧过脸问道。
陆沅被这一喊,心莫名一慌,手上的棉签就往后颈上的皮肤一摁。
冰冰凉凉的触感让云姜轻嘶一声,缩了一下肩膀。
在陆沅看来就是冷白的肌肤一抽,后颈延至脊背上的微凸骨骼一动,微微的粉就如画作渲染底色般晕染开,不堪刺激似的敏感。
陆沅问“弄痛你了”
云姜笑道“药膏不会弄痛人,只是我不习惯有人站我背后帮我上药,感觉有点奇怪。”
这句话不知道让陆沅想到了什么,眼眶里泛上水雾,估计心想这个习惯又是跟她以前的生活有关,神情变得心疼。
后颈部分上完了,云姜忽然拉开后腰部分的衣服,露出一截腰身,白的晃眼,红的也刺目。
“”
云姜说“这里监控看不到,顺便也弄一下后腰吧,我总是忍不住想挠。”
“好。”应答的声音有点飘忽。
垂着眼,就对上那一节细瘦腰身,宛若一捧新雪。
在初中的时候她就隐约察觉自己的取向跟别的女生不同,等到高中的时候彻底确认,便惶惶不安地向好友透露了几句。
只是没想到所谓的好友因为嫉妒,毅然选择出卖和抹黑造谣,最终的调查结果就是她并没有仗着继父是高校教授在竞赛作弊。
但是人只会看见和听见想要的事情,澄清这种事情除了关心的人以外,都不会放在心上,以至于转学离开那座城市。
甚至说在上一所学校所经受的事情,也跟性取向有点关系。
陆沅闭了闭眼,忘掉那本被撕烂的日记本,回归现实。
可是云姜应该是自己朋友才对,不能产生错觉,不然一旦踏出那一步,连朋友都没得做。
不能乱来,会后悔一辈子的。
陆沅捏紧了棉签,努力平复下翻涌的心潮。
稍靠近些许,就能闻到她身上的香味,有点清冷缥缈。
喉咙忽然有些干燥,她手一抖,差点就没捏住上药的棉签,另一只微凉的手握住,稳住了那两根摇摇欲坠的棉签。
软软的手被另一只手捏在掌心里,对方的手
也不大,属于正常女生的大小,就是十指格外修长。
云姜说“棉签别掉了,其实锁骨那里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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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姜说“就锁骨下面一点点吧。”
锁骨下面一点点那不就是
陆沅瞬间觉得手上的棉签和药膏可真烫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