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长而严肃的女官恭敬地说“奴婢唐突了,请一位继续。”
云姜陆沅“”
惠素又匆匆离开了,背影里都透着打扰了三个字。
云姜无奈道“皇后啊,不是我故意耍诈,问题是你站不稳啊。”
四目相对,云姜双眼无辜,眼底一片澄澈。
这都是谁害的
陆沅差点又想瞪她,信这句话的都不是坤泽,她会信才怪
真是女帝的嘴,骗人的鬼,以为她还是三岁小孩吗
有哪个乾元能控制不住自己的信素,她绝对是故意的
醒着的女帝总叫她提起十一万分精神来应对,今日情况特殊,以至于叫她乱了分寸。
云姜看出了陆沅眼里的意思,差点就想大呼冤枉了,但还是忍住了。
“好,是我的错,害皇后丢脸了。”
“你”
陆沅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更红了,动了动唇,最终还是没回话。
回想一下应该怎么控制信素,云姜从记忆的犄角旮旯里翻出了控制信素的方法,试图收敛浑身乱飘的信素。
明明身为乾元的原主应该对控制信素熟练掌握才是,好像从那次长阳门开始,原主就无法控制自己的信素。
无法控制的信素的乾元就等于身体里的信素紊乱,重要的器官几乎永久性残疾,她能不暴躁才怪。
但云姜并不觉得她可怜,所得下场都是她咎由自取。
收回不自觉往外飘的信素,陆沅莫名有种身上覆盖的气息被强行扯走的感觉。
信素可比本人诚实得多了,代表着对方潜意识的想法,往往在本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自己飘过去了。
如果是契合度高的乾元与坤泽,那简直就是天雷勾地火,一触即燃。
陆沅被扶着坐下了,云姜也坐在软榻的不远处,宽阔的殿中突然安静下来。
不等陆沅说话,云姜开口道“今日请皇后来,是有一件事要同你说,是关于陆五小姐的。”
沉下语气时,还真有几分正经的意味。
所谓陆五小姐可不就是她那个没事突然往她宫里跑,话没说
几句就要吃宫廷糕点,吃完就往地上躺的好堂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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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想纳妃还是想让自己“宽宏大量”放过她
陆沅转头看向云姜,想知道她会用什么理由让自己放过陆五。
“你觉不觉得陆五小姐不像你家的血脉”云姜语出惊人,神情诚恳。
陆沅一时间门没反应过来“什么”
“当年陆将军携夫人回京述职时,惠素见过他们,惠素说陆一将军他长了鹰眼国字脸方下巴,陆一夫人则是上挑眼,厚嘴唇,高鼻梁。”云姜看着陆沅,意有所指道“可是陆五小姐却是下垂眼,樱桃小嘴,圆鼻头。”
陆沅自己都记不清叔叔究竟长什么样,照她这么一说好像是挺不像。
“所以陛下的意思是”她不是她小叔和小婶的骨肉血脉
云姜“对,你没猜错,我之前只是为了探查真相才可以靠近陆五小姐的。”
陆沅“”满肚子的话给堵了回去。
她看着云姜,眼中明晃晃的写着我不信三个字,蓄意接近查清真相和蓄意接近激怒之间门区别很大。
云姜冷静回望,一点理由牵强的心虚都没有。
只是陆沅连多年的青梅恋人被人鸠占鹊巢都能认出来,怎么会分不清冒牌货之前的举动究竟是什么意思
而且那么大一国君,为了这点小事亲身上阵,未免也太杀鸡用牛刀了。
一会后,陆沅眨眨眼睛,觉得眼睛有点干。
云姜冷静道“你输了。”
谁跟你比这个了
好不容易把炸毛的皇后摁回原位坐着,云姜终于正经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