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来势汹汹,方圆百里乌云密布,冤魂哭叫,还真是挺唬人。
身后几个修为不高,被这恶意十足的威压压着差点要呕出血来。
只被云姜轻轻挥袖,那威压便被化解,将那威压尽数返还回去,噬魂老祖当即心口一窒。
“原以为你们就这样逃了,正好一网打尽。”噬魂老祖心中警惕,可面上还是要摆出胸有成竹的样子。
看向云姜的目光十分不善,恨不得将她剥皮吃肉。
噬魂老祖怎么会甘心,他辛辛苦苦为自己培养十几年,又合乎自己心法根骨的竟然就这样被人毁了。
连金丹都被碾成齑粉,一点补救的办法都没有。
云姜一手布阵,把几个小朋友推进去,叮嘱“孩儿们,好好在里面呆着别乱跑,我会护着你们。”
李凌萱众人“”
顶着那么年轻的一张脸喊孩儿们,本来应该觉得违和的,但他们却无法觉得她说得话哪里违和。
沉淀下来,还真有那睥睨天下的气势,高贵不可侵犯。
张廷敬说“前辈看起来是挺不正经的,但是很前辈。”
李凌萱给他一肘子“你不会形容就不要形容好不好,难道世界上的所有前辈都得不苟言笑,端着架子”
陆姻却是有一种又来了的感觉,她对云姜和对陆沅的感觉都是一样的,遥远的,不可触碰的。
随时就羽化登仙,红尘万丈不留人。
“那你有事叫我帮忙。”陆沅说。
不添乱也是一种帮忙。
云姜说好,才回头直面众人“带了不少徒子徒孙来助阵,是不是大家都看见了你们老祖被阵法反噬倒飞出去的样子”
其余邪修神色微变,倒像是被说中后的心虚。
如果仔细看去,还能看见心虚中夹杂着浓浓的害怕,他们看见了老祖狼狈的样子,等回去之后真的还能活着吗
思及此,看向云姜的眼神更加憎恨。
云姜早早就感应到有人在攻击留在清溪镇上的阵法,估计是这群人刚刚跑去清溪镇却不得入内,又赶忙跑来这边寻仇。
看这架势颇为强盛,在云姜眼里不过是气急败坏过后的狼狈。
“竖子无礼”噬魂老祖没了夺舍的,之后要培养又得花几十年去寻找,他所剩的日子已经不多了。
更何况她身后站着的都是玄天宗的人,新仇旧恨加起来只想叫这几人日夜折磨,以平心头之恨。
双袖一挥,噬魂老祖祭出他的本命魔器嗜灵鼎。
“杀我徒儿,坏我大计,还当我老头子久未出山是好欺负全都进鼎里遭受日夜啃食,将一身血肉神魂全都为我所用”
忽然一道金光闪过,还在天上飞着的噬魂老祖重重落地。
“咚”
那口鼎倒栽在地上,鼎中恶魂全都龟缩在里面,不敢动动弹。
再看那重重落地的噬魂老祖在地上砸出闷响,扬起一片薄尘。实在狼狈。
霎时间,全场死静,忽然没了所有声息。
待尘埃散去,露出真凶面容。
还是那一身紫衣淡雅,手里却多了一把用灵力凝出的金弓,弓弦上搭着另一支箭,箭头正对着惊恐的邪修们。
“想杀我,是要遭天谴的。”
那手握金弓的人说,表情挂着清浅笑意。
头顶的天幕应和似的,隐隐传来隆隆响声。
剩下的邪修神色骤变,为眼前发生的一切感到不可置信。
她像是出游的人射了只无关紧要的鸟雀下来,而不是让整个苍渺界闻风丧胆却又无可奈何的噬魂老祖。
“下一个是谁一起上”
如今她是狩猎的人,这群邪修倒是仓皇逃窜的鸟雀,十分没有道义地将老祖抛下,四散逃开。
在绝对力量任何手段都没有作用,那磅礴沉重的威压铺开时,就注定了他们再也没有招架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