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宣这才稍微松了口气“赶紧跟我出去,既然你知道这只鸟有问题,怎么又凑上来”
塞西莉亚知道自己犯了错,只得老老实实地道“它看起来有点可怜,我就是想要摸一摸它”
“所以以身犯险还拿了姑母的钥匙。”缪宣气笑了,拎着小丫头就走出了房间,“爱娜,这一次是原则性问题,你明白么。”
塞西莉亚一听就知道这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哥哥确实疼爱她,但在一旦涉及到原则性问题,就算是妈妈来求情都是没有用的。
缪宣把塞西莉亚拎出走廊,交给她的女仆长,叮嘱要沐浴更衣,以及彻底检查状态,他本人则等着和小丫头算账,傀儡代替他去书房中处理那只鸽子。
可当缪宣让傀儡再次去书房中检查时,笼中的鸽子已经死去了。
按理说这只鸟儿苟延残喘了两年早就该死了,但它在死前接触了爱娜,这让缪宣赶到了些许不安,这种感觉就像是在笼子边看到小女孩一样,那是一种说不出的不安,但又找不到源头,仿佛杞人忧天。
在洗浴完毕换好衣服后,女仆长带着小公主抵达大厅,她敬业地汇报“殿下的身上并没有任何伤势,也没有类似记号的印记。”
缪宣点点头表示理解,也就在他打算和小丫头算总账时,管家敲门“殿下,小帕西瓦尔先生前来拜访。”
“我这就来。”缪宣回应,随后他按了按小表妹的脑袋“你在这里等我,哪里都不许去。”
塞西莉亚耷拉着脑袋“哦。”
自从离开锡兰郡后,缪宣已经在诺德诺尔中停留了两年,这两年来他一直在完善信鸽的队伍,但诺德诺尔中的势力盘根错节,在势力的发展上十分束手束脚。
缪宣也曾考虑过邀请伊恩参与“黎明信鸽”,但最后还是因为老帕西瓦尔而作罢了,倒不是他不信任小伙伴,而是不愿意让他陷入两难之中。
同样的,首相也不会允许长子参与一位亲王的队伍,私人交情是一回事,但为了私交而托付前途就是另一回事了,尤其在“夜莺”和“信鸽”与议会的关系十分微妙的情况下。
按照惯例,伊恩在未来将会继承父亲的荣耀和爵位,他大概会走上和老帕西瓦尔相同的道路。
在一年前,伊恩从公学毕业,同年也宣布成年,正式踏入了父辈的社交圈中,老帕西瓦尔给他安排好了完整的晋升链条,从海港城市到进入首都,任谁看来都得感叹一声爱深则责切。
可伊恩并不是这么想的,他拒绝了父亲的安排,坚持留在王都内。
不过最近一个月来伊恩都不见踪影,信件来往的频率也随之降低,据老帕西瓦尔所说是正在准备相亲。
女王听了后颇为心动,竟然还试图参考首相大人相中的淑女名单,结果两人当场又是一番幼稚的争执,听得缪宣极其尴尬。
年龄大了,又要想方设法拒绝婚姻了。
不过考虑到这个世界的宗教因素,用性别来糊弄大概行不通,最好还是在双腿上做文章
话说远了,当缪宣走到大厅中时,他顺利见到了阔别一个月的小伙伴,但伊恩看起来并不像是一位准备结婚的青年,他的面容上没有任何期待和喜悦,反倒满是沉重和决然。
缪宣一愣,也不客套,直接问道“伊恩,你这是怎么了”
伊恩从座位上站起身“殿下,抱歉,这个月我让您担忧了,此次我是来辞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