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而言之,那就是用语言说不通的道理,可以用拳头来畅所欲言。
当然,这份内情是伊恩所不知道的,他连真正的情绪都不敢吐露,那就更没有追寻细节的勇气了。
“我明白”缪宣轻声道,“伊恩,你觉得埃尔图萨公爵的两个孩子怎么样呢”
伊恩一愣,随即立刻明白了他的殿下的意思,他本能地排斥,下意识追问“殿下,为什么您会这么想,那所谓的传统规则就这么重要吗比起那两个还不足十岁的小孩,殿下,你应该知道我想要的君主是”
缪宣安静地望着他,这让他的剖白断在喉咙里。
“伊恩,这种话不要再说了。”缪宣笑了笑,“时间差不多了,一会儿再会吧。”
仪式即将开始,缪宣随女王一同出席,鉴别亲缘时需要使用到现任王室成员的血液,仪式仅以当前君主为模板,而继承者只需要与他有先对明显的亲戚关系就够了。
女王的鲜血滴在一块石头一样的贝壳上,紧接着便渗入了玉白色的表面,消抹无踪,紧接着缪宣也重复了这一动作,他的血液透入贝壳,于是紧接着,这小巧的东西就开始散发出柔和的白光。
光芒越亮,就证明两人之间的血缘关系越近。
在王室成员之后,自然就是骏鹰登台了,而这一次将由教皇现场取血。
缪宣望着那匕首顺着掌纹切割,紧接着鲜红的血液便从骏鹰的手心流出,借着匕首的弧度同样落在贝壳上,同样沁入其中
下一刻,这块贝壳开始发亮了,柔和的亮光浓郁得惊人,它甚至与缪宣滴血时的光芒反应差不多,见证仪式的人们纷纷露出惊讶的神色在大众的认知里,埃尔图萨公爵只是王室的远亲,他怎么会和王室血脉有着这么强的联系
女王发出了一声小小的惊呼,她似乎有些迷惑,随后则是不可置信,缪宣听到她在小声地喃喃“难不成这两代的埃尔图萨公爵也不是不可能真是道德败坏”
缪宣
得了,女王大概认为骏鹰是偷情产物,所以他的血脉才会和他们如此相近。
很显然广大群众也是这么想的,窃窃私语声在圣堂的大厅中隐约响起,而话题中心却似早有预料,他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包扎伤口,抬起头时恰好对上了缪宣的视线。
于是骏鹰便朝他微笑起来,带着蠢蠢欲动的自得,和忍耐不住的窃喜。
皇宫花苑内。
“这真是太美了,是凯特琳送给我的吗”女王接过公爵小姐精心编织的花环,当即就带在了手腕上,“这些用作点缀的蓟花真是美极了。”
女孩的双眼亮晶晶的“陛下,我的花环可不算什么,埃里克也会编,他比我做得还要好呢”
坐在软凳上的弟弟顿时就有些不自在了,他捧着手中的书本,羞涩地红了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