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故技重施,挑起赵贞对陈平王的疑心。
哪知赵贞却说“陈平王对朕一心一意,绝不可能有一心。即便是传位与他,那也没什么。”
萧沅沅见离间不成,心中颇有些气恼。
陈平王听闻偷偷转述给他皇后的话,却是吓出一身冷汗。
他知道当初太子怎么死的,也是因为监国期间,被赵贞怀疑。皇后说这些话,简直是要置他于死地。
皇后如此歹毒,如若不想办法将她铲除,不但自己的命要送在她的手上,恐怕连天子都会被她所害。
是夜,陈平王听召入宫,陪赵贞饮酒。
大雪之夜,赵贞身着锦袍,裹着黑色狐裘披风。他坐在火炉旁,亲自温酒。陈平王陪着说话,气氛正当和睦。赵贞脸色红润,他这段时间,身体好了一些,精神很不错。
陈平王忽然起身,往赵贞面前一跪。
“皇兄,臣弟有事要禀奏。”
赵贞见他郑重其事,笑“你要说什么”
他端着酒,慢慢地饮,姿态雍容而娴雅。
陈平王说“是皇后的事,请皇兄先屏退左右。这事不可为外人所知晓。”
赵贞挥手示意左右退下。
他望着陈平王“皇后的事,皇后怎么了”
陈平王跪着,低下头说道“臣弟最近听闻了一些流言,说皇后与侍卫之臣有染。”
赵贞脸色瞬间难看下来,笑容也渐渐地顿住了。
“你是只听说,还是已经有真凭实据。”赵贞的语气,明显的不善。
陈平王道“臣只听说,没有真凭实据。”
赵贞面色稍缓“既是道听途说的话,就不要拿到朕面前讲了。”
陈平王决心要实话实说,这件事自己说出口最好,否则,真等哪天由旁人之口,传到皇兄耳中,自己百口莫辩。他叩首道“上月十三日,皇后曾深夜召臣入寝宫,邀臣饮酒。”
赵贞气的手一拍桌案“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杯中溅起了酒花。
他克制着怒气,然而怒火已经要溢出来了。
陈平王道“臣弟所言,绝无半句虚假。”
赵贞冷笑看着他,表情非常的愤怒,眼神几乎透着可怕“你想说什么你想说皇后钟情于你还是想说皇后引诱你”
陈平王道“臣不敢。臣只是怕皇上被美色所误,被人蒙蔽双眼。”
“你倒是说的好听,将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赵贞的语气像冰凌一般,又冷又硬“皇后深夜召你入寝宫饮酒,你立刻就去了。你的胆子也不小。你说是皇后引诱你,难道你就没有半点不轨心思。你若是平日举止得当,绝无苟且之意,皇后怎会深夜叫你去寝宫饮酒。难道不是你勾引她吗”
陈平王被这话问的背后一凉。
“皇兄,臣弟绝无此心。臣弟就是有心,也没有这个胆量。皇兄乃是臣弟的亲兄,又待臣弟恩重如山,臣弟怎会做那等禽兽不如之事。臣弟万不敢冒犯皇后,亦不敢染指皇后一分一毫,还请皇兄明鉴。”
“够了”
赵贞勃然大怒道“你给我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