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渣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着刺眼的光,反衬得丹瀛一脸憔悴,几天没梳理的头发乱糟糟成一团,嘴边冒出的胡渣也没修理,一双浑浊却又亢奋的眼睛死死盯着玻璃渣上带血的痕迹。
他知道这肯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东西,可是现在他对上江知野根本毫无胜算
丹瀛犹豫了片刻,刚抬起手,他脚周围的那一圈圈冰柱顿时融化,水流汇成一条水柱,钻到了江知野的指尖,消失不见。
他一开始就觉得这场雨有古怪,所以自从下雨后就一直躲在地下室,没想到这场雨下了整整三天三夜,直到今早才停,漆黑的天空才拥有曙光。
他本想出来找点雨水回去做研究,可没想到这么倒霉居然碰到了江知野,对方似乎还有了能释放冰的能力。
江知野本就非同寻常,此时再因为这场雨得到了改造,后果真的不堪想象。
可是在实力天壤之别的情况下,丹瀛只能如一只待宰的羔羊,即使上次他被江知野注射了半管堤丰,那也是远远不够的,更何况他的身体根本无法承受堤丰强大的药劲儿,所以他才会如现在这般半死不活,一到夜晚就痛不欲生,而偏偏这三天都是永夜,他只觉得自己宛若从死亡堆里爬出来似的,可是一旦注射了堤丰就不能停止。
他只能这般苟延残喘的活着,只期待有一天能研制出解除堤丰的试剂。
这回丹瀛不再敢轻举妄动,他知道江知野既然可以收回去,那么也可以再次放出来,只是下次可能直接是刺穿在他的体内。
别无选择的他只好接过江知野手里的盒子。
在江知野晦明难辨的目光下将玻璃渣小心翼翼从盒子里取了出来。
江知野神色散漫地看着对方慢悠悠的动作,一点也不着急。
丹瀛一双浑浊的眼睛看向他,问道“这是丧尸的血”
无法猜到其他可能性的他,脱口就问了出来,可是江知野倘若想让他变丧尸的话,完全可以采取更直接了当的方法。
难怪是这血还有其他的作用
江知野知道对方是在拖延时间,可他也懒得拆穿,比起直接杀了猎物,他更喜欢看猎物做选择挣扎的过程,尽管这是无谓的挣扎。
他懒懒道“你吃下去就知道了。”
丹瀛看了看江知野又看了看手里的玻璃渣,另一只垂落在身侧的手紧紧握起,就在他要将玻璃渣塞进嘴里的时候。
突然一道白光将他手里的玻璃渣击落,顺便击了个粉碎,白光还在地方砸出了一个不大不小坑。
顺着白光飞来的地方看去,江知野刚歪过头就看到了不远处一栋楼上站着一个黑色劲装的男人,对方熟悉的眉眼,以及挑衅似的笑容让江知野也牵了牵嘴角。
祁渊。
啧,生命力还挺顽强。
而刚才那抹白光就是从祁渊指尖发出来的。
此时的丹瀛也察觉到了祁渊
的到来,如同看到了救星一般,疯狂朝祁渊使眼色,一边趁着江知野的注意力没在他身上就一点点往后退,很快就退到了院子的角落。
江知野的余光瞥到了丹瀛的小动作,其实,他并不打算让丹瀛这么简单就死了,丹瀛不是想活着吗,那他就让对方活着。
没一会儿,祁渊就站到了丹瀛的面前,他黑如深潭的双眸对上江知野那双幽蓝色的瞳孔,俊朗的脸上没有丝毫怯意。
虽然他不知道江知野为什么有这么强的实力,但大概也猜到了一点,只是丹瀛对江知野的事守口如瓶,他自始至终都没打听到任何有效的信息。
但这些都不妨碍这个强劲的对手成功激起他的胜负欲。
更何况这次暴雨苏醒后,他觉醒了一种奇怪的能力,像是雷电,虽然他还控制的不太好,但完全可以拿面前的这人试一试。
想到这儿,祁渊直接翘起嘴角,漆黑的瞳孔满是跃跃欲试,低沉的嗓音也透着隐隐的兴奋。
“比一比,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