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燃知眼睛红了,受了委屈般地瞳孔湿润,眼尾渗出清泪。
陆霁行的衬衫穿在方燃知身上确实很大,衬衫的衣摆几乎要遮到大腿中部,能当短裙。
袖口挽了三折露出腕骨,未扣到顶端的扣子不规不矩地斜滑向一边,饱满的肩头,锁骨线条都被尽收眼底。方燃知陪陆霁行坐在沙发,贝齿咬住拇指,酝酿言词,不知道该不该说,纠结得想哼唧。
再咬都红了,陆霁行把他的手拿下来,牢固地扣在手中,让他别虐待自己,引导“有话想跟我说”
“嗯”方燃知咽口水,清嗓子,组织语言,“先生,腕表太贵重了,我不能收,你拿回去吧。”
彼岸回首被拿出来后,安静地躺在茶几上,陆霁行用冷淡的余光瞧着,就像瞧一件无法取得心上人欢心的废物,声调冷清了不少“不想要就扔了吧。”
方燃知惊“先生”
“这件礼物你不喜欢,我下次再送你其他的就是,但是别还给我。”陆霁行把他按倒,强势的深吻落下许久,方燃知差点喘不过气,脸憋得通红。
陆霁行说“只只,我喜欢你,理所当然会想送这些东西让你开心,这才是礼物存在的真正意义。如果你不喜欢,它只会毫无价值,更无所谓贵重。”
小臂绞紧,死死地搂住陆霁行的脖子,方燃知肩背颤抖,被那句“喜欢”激得想哭。
能让陆霁行说出这样堪称表白的话,下了床是不可能了,平常他从来不说,但每次方燃知都会沉溺在对方的喜欢里,然后自欺欺人陆霁行是真的喜欢他。
方燃知赌气地小声说“我哪里值5000万啊啊。”
小腿抽筋蜷缩,自贬的话赶紧收声,后颈被大手捏的力度才饶人似的消去。陆霁行揉方燃知的后脑勺,告诉他道“你值更多。”
彼岸回首的表带重新缠绕伶仃的左腕,一片冰凉,又很快被高体温暖热。陆霁行扣表扣,很轻地咔哒一声,像锁链“手表不准还给我,我不知道它有什么特殊含义,你就当普通饰品戴着就行。”
“听明白了吗”
方燃知点头“嗯。”
“明白的,先生。”
除却张口倾吐的言词,陆霁行从头到尾都不温柔,好像还有点因为听到方燃知还表而产生的气愤,呼吸沉重,含有威压。
方燃知不敢再惹他不快,讨好地拿脸颊蹭他脖颈,用真有几分的可怜,巴巴地哄金主“知道了。不还就不还嘛,先生,你不要凶我”
“我凶你了吗”陆霁行觉得奇怪,“这还没开始呢。”
还没开始方燃知半靠着沙发,睁着潮湿懵然的黑眸,颤抖地“啊”了一声,不理解。
现在四点多了。
手掌隔着衬衫布料按在平坦有浅壑的小腹,方燃知不自主地一抖,几乎要吓得腹部痉挛。
他双手赶紧抓住陆霁行的小臂,不让他摸自己肚子,终于为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提心吊胆,心有余悸地商量“先生,我们明天再”
“这种事,你求饶一向没有用,还会让我更过分,”陆霁行给他打预防针,凑近吻住方燃知的耳垂,没有商量余地,像极了一个诱导人的撒旦,“所以只只宝宝,聪明点,省点力气,光哭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