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霁行蹙眉,很怀疑吴至到底是怎么带方燃知几年的,这点承受能力都没有,业务能力真的可以
他还什么都没说。
被质疑业务能力的吴至手中拿着两份剧本,刚争取来的,等这一期的综艺结束,方燃知就能去试镜。
他茫然地瞅手机,谁接的电话
陆霁行
陆总
可是方燃知的手机为什么会在陆霁行手上陆霁行又怎么会跟他家艺人在一起啊
他们俩平常有什么交集吗
不对,上次下大雨,吴至本来都要在紫荆小区住下来了,中途被“赶”出去。第二天下午方燃知去公司,没让吴至接,说有人送。
谁送的
吴至记得,方燃知和陆霁行是前后脚进的公司。陆家的娱乐产业陆霁行平日不怎么管,他视察的次数少之又少。
所以
吴至头皮麻了,大力地捏紧剧本,心道,不会吧
总统套房内,陆霁行没管打工人乱麻似的猜测,给手机静了音,继续回客厅处理邮件。
下午五点,方燃知被一股酸胀憋醒,左手背搭住眼睛,被暖热的表带碰到脸,硌。
天亮时,陆霁行就这么连手腕带手表地按住他,拽拉至头顶让他挺胸,先自正面,又翻过去在后面,从顶层的窗边混沌地看楼下的光景,很恍惚方燃知哭得失声。
陆霁行用空闲的那只手,顺毛似的揉他头发,安抚“好了好了,别哭。”
嘴上哄,身体反着来,方燃知张嘴,喉咙溢出泣音,却半个字都无法回答。后来,陆霁行尽兴了,温柔地在方燃知耳边说亲昵的话“只只,当时在视频里看你洗澡,我睡不着,充血了一晚上。”
原来被情迷支配的不止他一个,方燃知脑袋冒热气,面红耳赤地想。
“很想见你,”灼热的吻落在他后颈,陆霁行说道,“很想抱你。”
接下来方燃知就没意识了。
被子底下的人身体猛地一个激灵,终于转醒。
沉重的落地窗严实拉紧,无一丝飘动,卧室视线晦暗,方燃知按了按小腹,好酸。
他神志难清地起身,半夜换了新衬衫,这件依然很大。反应片刻,方燃知把脚伸进拖鞋试着踩地面。
“要去洗漱间”在客厅看见被子动了,陆霁行就知道人要醒,走进来问道。
方燃知坐在床沿抬头,脸上的红褪干净,眸子却好像还是润的,显得委屈无辜“先生,我想上厕所。”
陆霁行“好。”
等站在马桶前,方燃知很努力地酝酿,几分钟后,他抿唇撇嘴看向跟他进来的陆霁行“先生,我嘘不出来。”
他眼圈红红的,说“又坏掉了。”
“没有,”陆霁行轻车熟路地环住他,“我帮你。别怕。”
沥声渐起,方燃知后脑靠在陆霁行的胸膛上,浅呼口气放松下来,用柔发蹭了蹭陆霁行,毛绒小动物撒娇似的。
陆霁行垂首吻他头顶。
洗脸刷牙时,客厅的门响了几声,浴室门掩着,有人进来也看不见。方燃知正用干净毛巾擦脸,听到动静,问道“是张特助吗”
“嗯,我想着你该醒了,让他去买吃的了,”陆霁行动手把他领口的扣子系好,“洗完出来吃饭,我先去交代点工作。”
方燃知点头“好。”
贴身的衣服没穿,只被大了两号的黑色衬衫遮着大腿,不能示人。方燃知还没收拾好时,张程就出去了,套房里很快又只剩下他和陆霁行。
光着双腿出来,方燃知朝客厅走过去,坐在被放了软抱枕的地毯上,挨着陆霁行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