链接标题瞩目异常,还没点进去看正文,方燃知便已觉受到强烈的开屏暴击,手抖心颤,目瞪口呆。
“嗡、嗡”
平平无奇的震动这时却像变成可怕的催命符,把方燃知吓得想当场扔手机,瞳孔微微震颤。
还好,这次是正常消息。
先生[爱心]宝宝,你粉丝真有才华,我喜欢。
先生[爱心]晚上回去记得把里面的东西看完,回来后检查。
先生[爱心]念错半句台词都不行。你是演员,一定要敬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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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至恰巧拿着两份盒饭走回来,语气突然惊疑,“燃知,你发烧啦昨天你感冒不舒服没说一张脸烧得那么红得有四十度了吧”
手当即伸过来就要探额头体温,方燃知及时避开,强行镇定却又挡不住惊慌失措地道“没有发烧我就是觉得有点热,马上就会好了”
吴至担心“真的”
“真的,”方燃知让自己保持清醒似地拍了拍脸,“这两天有大戏,我不舒服肯定会说,不可能耽误剧组进度吴哥你放心吧,我真的没感冒没发烧。”
几分钟后,那抹异样的红竟然真从方燃知的脸上消失了,吴至这才放心。
身为一个总裁,陆霁行不好好工作,每天都在看些什么方燃知虽然好奇,但是完全不想知道,也不想再打开陆霁行的置顶聊天框,专心演戏。
他倒不是真的因为那些要命的链接才不理陆霁行,而是今天和明天的电影戏份是高光点。后天大年初一,剧组休息,这两天的戏份比较赶,很忙。
今天拍到凌晨两点半,翌日继续。
吃早饭时,想到过会儿的拍摄片段,方燃知其实很担心。手脚不知何时已全然冰凉,握筷子都是僵直的。
热腾腾的饭菜在冷空气中暴露几分钟便没了热气,味蕾尝不出好吃的味道,食不下咽。
一顿菜色极简单的早餐,方燃知都没能吃完。
不多时,工作人员举着场次板准备。
“看得见第十场戏第五次开始”
场次板“啪嗒”落下,八个机位的镜头全方位进行拍摄。方燃知眼里没有镜头,只有本该单纯身为他老师的三十岁男性,目光怨毒垂涎地盯着他。身边还有一个二十岁的青年手持相机,对着方燃知的脸。
“喻火,你给我站住抓住他”
男人音色恶毒凄厉,眼角肌肉抽动。他矫健地追逐着脸色苍白东躲西藏的喻火,恨不得立马抓住他教训。
“方燃知小b崽子,你还敢去报警,都跟你说了没用,副局长是我哥,你就是不死心我今天非把你搞到残废,让你不能用那双腿走路”
七年前的恐怖场景和今天重合,方燃知牙齿打颤,奋力地向前跑,却还是怎么都跑不过。他被突然出现的一只手猛地攥住胳膊狠狠掼到桌子上,按在身下。
方燃知半边脸贴着冰凉的桌面,声色俱厉“放开”
“撕啦”t恤被撕开的动静惊如天雷,方燃知疯狂挣扎,却还是于事无补,上身衣服很快便脆得像纸,什么都挡不住。
“”
镜头后面的喻火没哭,只有眼睛是不屈的;当年的方燃知也没有哭,他坚强地挺过无数个难捱到令他恐惧的日夜。
这段戏结束后,所有的汹涌情绪将22岁的方燃知冲击到头脑空白,他垂着的眼眸眨动,像只想要努力活下去而奋力舞动翅膀的蝴蝶。一颗滚烫的眼泪突然沉重地砸下来,接着是第二颗。方燃知面容苍白地坐在自己的休息区域,藏进椅子里,眼泪不知停歇地滚出眼眶,方燃知抬起胳膊挡住眼睛,却无法阻止眼泪的汹涌。
先生不在这里,他不该这么丢人地哭,早已经过去的事,不该让他这样入戏。
“谁家的小朋友,连掉珍珠都这么可爱啊”蓦地,一道极其温柔的音色像做梦似地传进方燃知的耳朵。
方燃知怔住。
陆霁行身穿一件黑风衣,在方燃知的椅边停住,蹲下后二人视线齐平。
他捧起方燃知犯傻的脸,拇指蹭掉他的眼泪,说“原来是我家的孩子。”
“乖,别哭了,我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