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很熟悉谢灵运的风格,这看起来简直一毛一样啊,而且是一首从未流传到市面上的新诗
众人眼睁睁看着他的神色,从冷漠到震惊到难以置信再到狂热,最后整一个就是仿佛快要当场昏过去。
“我一定是在做梦”,李白喃喃道,手上动作
却一点都不慢,直接将谢灵运墨迹未干的纸笺一对折,塞入怀中,“居然有这等美事。”
这可是他偶像的真迹,一定得收藏好了
谢灵运“”
他实在是忍无可忍,压低声音去问辛弃疾“此人究竟是谁,怎么这么奇怪”
辛弃疾快要笑死了,扶墙缓了好一阵,才不知从哪儿摸出厚厚一大本李白诗集递给他“嗯,康乐啊,李白是一个千古才子,也是你的一个超级仰慕者。”
“什么仰慕者”高适终于赶上了他们,话只听了半截,神情充满了迷惑。
他拉过李白,小声问道“太白,你仰慕谁你先前不是还说这个人一身乌衣好蠢,剑术奇差无比,看起来就像个笑话吗”
李白断然否认“你听错了。”
高适迟疑“我没有吧”
李白神情坚决“一定是你听错了,我说的明明是我像个笑话。”
高适“”
李白又道“谢康乐乌衣芝兰,仙神之姿,挥剑惊戈也好,作诗弄月也罢,那都是天下无双,世中无对,岂是我等凡尘之人所能企及。方才定是因为我境界太浅,没能第一时间发现他的美好,快让我再看几眼”
高适哈
咱就是很想知道,好端端一个人,咋能这么双标呢
谢灵运翻了几页李白诗集,顿时被惊艳到了,正要继续往下看,忽觉一只手伸过来,轻轻握住了他的衣袖。
一抬眸,李白正目光灼灼、百般热忱地看着他,那种目光极具穿透力,仿佛想把他整个人倒提起来晃荡几下,掉落一大堆新诗。
谢灵运顿时后背一凉。
李白清清嗓子,无比紧张地说“康乐公觉得这些诗怎么样我给你写了一百多首诗,里面有你喜欢的吗,你等着,我再给你添个百八十首”
谢灵运唇角微微一弯,明净的眉间漾起了秋水清寒“这哪能呢,在下诗德败坏,乃是当世第一文抄公,哪敢得到太白先生的青眼,这不是飞天碰瓷么。”
李白伸出手“等等,你听我解释”
谢灵运一言不发,拂袖而去,一身乌衣宛若柔软的江南烟波,襟袖泠泠,与他的指尖相擦而过。
但是他离开的时候,却趁没人注意,悄悄带走了太白诗全集。
李白长叹一声,转头道“小谢,帮我去跟你哥哥解释一下”
“呵呵”,谢惠连吃完手中的点心,使劲瞪了他一眼,追着自家哥哥离开,“我区区一个「无知幼童」,当不起太白先生这一声「小谢」,另请高明吧”
李白无奈,转头又将求助的眼神投向陶渊明“靖节先生,能不能”
陶渊明微笑着摆了摆手“我可是你口中「一把年纪」、半截入土的老人,就不来掺合这些事了。”
“延年先生”
“哦”,颜延之神情冷漠,拉着陶渊明离去,“你说过我审美能力低下,只
会误事,告辞告辞。”
“文宣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