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
“因为我刚刚在偷窥你的嘴巴”这种奇怪的理由谁说得出口啊
少年支支吾吾的,平时还算伶俐的口舌这会儿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因为我偷看您十分抱歉”
他快速鞠了一躬,弯腰的同时也在偷偷观察对方的反应。
至冬人面色不改,银白的睫毛压了下来。
“人类往往会用谎言回避可能承担的风险,你很诚实。”
我可担不起这声夸奖。
云苓内心的小人吐了下舌头。他要是真诚实的话,现在就该飞扑上去求至冬人给自己当模特了。
见至冬人无意追究,他搓搓手,刚准备进入下一个话题,就听那个空灵的声音继续道“其实你可以正大光明地看。”
哎
少年整个人仿佛被钉在了原地,水绿色的眼珠子瞪得溜圆。
“好不是那个,我”
下意识说出实话后,他轻轻扇了一下嘴,转而捂住下半张脸,为的是遮掩自己苦苦思索如何接下话茬时的狰狞表情。
虽然这么说很大度,但麻烦不要把大度放在这种地方啊
他欲言又止,眉毛愁苦地皱成一坨。这一段短短的沟通,不仅烧掉了他大量脑细胞,还消耗掉了他一星期分量的感叹号。
语出惊人的银发青年显然没能察觉少年的尴尬,他顶着灯光,俯下头颅,耳边两缕蜷曲的长发从肩膀上滑下来,正好落入少年的视线。
“你找我,有事吗”
“有,我有事想问。”
意识到事情翻篇终于要进入正式话题后,云苓扯正衣摆,捋直舌头郑重道“请问,是您在雪山救了我吗”
他鼓足了勇气抬头,再次与那双灰蓝的眼睛对视。
“如果你指的是把你带回璃月港,那确实是我做的,但救这一字谈不上。”
“怎么会谈不上要不是您救了我,我估计要在雪山上冻成冰棍了。”少年激动地将手搭上胸口。
至冬人垂下眼帘,想说些什么,身后却突然传来了一道少女的喊声。
“锅巴你跑出去干嘛。”
只见一只黄色的小浣熊从万民堂内一扭一扭地跑了出来,后边还跟了个拎着锅铲的女孩。
云苓将冲自己奔来的小浣熊一把捞到怀中,揉搓着它那圆乎乎的脑袋,不由自主地放缓了声调。
“是锅巴呀,我们最可爱最能干的小熊”
小浣熊随即在他手下发出了舒服的咕噜声。
“云苓”
追来女孩看清抱起锅巴的人后,惊喜地叫出了他的名字,云苓也对这位许久未见的小伙伴施以笑容“晚上好啊,香菱。”
“我爹说你受伤了,看起来恢复得不错嘛。”
香菱左看右看,除了头上那圈被扯得松松垮垮的纱布外,眼前的少年没有一点伤患该有的样子。
“这不显得白术先生医术高明嘛。”云苓将食指挡在唇前,“嘘”了一声,“我是从不卜庐偷溜出来的,记得替我保密。”
“哼,知道啦。”梳着双环髻的女孩发出轻哼,“所以你不好好休息,跑出来做什么。”
“我是来找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