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云苓把话说完,塔下的千岩军就发现了他们的存在。
“喂,你们两个,在上面做什么”
“快跑”
被轰出哨塔的二人运气属实不好,没走一段路天就下起了雨,雨势还不小,淋得草史莱姆的老巢周边全是草种子,一碰就炸。
考虑到雨天的野外并不安全,加上天色渐晚,云苓再二思索后决定入住望舒客栈,结束这走走停停的一天。
“出门的时候太阳这么大,这会儿怎么就突然下起雨要是有天气预报就好了。”
升降机关隆隆运作,夹杂着巨大水车的舀水声,将少年的嘀咕裹进了哗哗的雨声。
话说回来,这个世界有天气预报吗
当至冬人的目光从机关的铰链转移到他脸上后,云苓就知道这个问题失去了意义。
“天气预报的话,就是通过一些技术手段或玄学手段,比如占星术什么的,对未来一段时间的天气进行预测,以方便人们的出行我想或许本地的报纸上可以开辟这么一个栏目。”
考虑到提瓦特没有电视手机之类的电子媒体,少年的倡导给到了报纸这一现有的平台。
“报纸。”
至冬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升降台很快带他们来到了机关所能抵达的最高处。
望舒客栈的东家是一位典型蒙德长相的女性,在云苓称呼她为“老板”而非“老板娘”后,还颇为仔细地打量了他一番。
“让我猜猜看,您不是第一次来吧”
少年腼腆地笑笑“早年间跟家里的长辈来过一次。”
这个“一次”不是谦虚。
别看他经常跨越大半个璃月做委托,实际上有「风」的加持他基本能在一天内往返璃月港,根本不需要花钱住宿,所以这家久负盛名的客栈他真的只来过一次。
至于多年前随白术先生在此歇脚的记忆,云苓大多记不清了,只剩下一些白术与老板交流的画面,以及
以及什么来着
本扶着额头的少年转而苦恼地叩了叩自己的脑门,却什么也想不起来,只隐隐约约回忆起了一种隐秘的源自本能的颤栗感。
大概是错觉吧。从老板手中接过套间钥匙的少年如是想道。
毕竟望舒客栈是个美得让人生不出恶感的地方不是吗
猛吸一口大堂熏香的他感觉灵魂都要被净化了,很难想象自己会因什么原因在这里产生不好的情绪。
但打脸来得总是比翻书还快。没在进入房间多久,屋内就传来了少年的哀嚎。
“怎么刚住下雨就要停了就是水丘丘萨满的一场雨也比这久啊”
只见那古雅的雕花木窗外,方才还势要将二人淋成落汤鸡的大雨气势已经去了大半,只剩稀稀落落的几滴可怜的雨点,落在了他伸出窗外的手上。
气成河豚的云苓从窗台上翻下来,一头扎进了其中一张单人床。
“本来预计今天至少能走到荻花洲的。这雨下就下吧,还消极怠工,白白多花了几万摩拉不说,还让我们的行程落下了一大截。”
“这里的景色很好。”正在欣赏雨景的至冬人回应道。
这是在安慰他钱没有白花吗谢谢,还真有被安慰到。
趁至冬人的注意力不在屋内,云苓扭动着身体,四仰八叉地在床上翻了个面儿,看似在舒展疲劳的身体,眼角的余光实则早已不自觉地飘向了对方挺立的背影。
即使与希尔打过一段时间交道,了解了他那副与高贵冷艳的脸毫不相干的性格,但自认大颜狗的云苓始终无法否认,他太吃希尔的外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