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肃郑重的表情出现在一只毛绒绒的小鹦鹉上,有种莫名的喜感。
沈司星按捺住笑意,戳戳晏玦毛乎乎的肚子“吱一声,你千辛万苦隐瞒的事情,今天能说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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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逼近。
“唧。”晏玦挥动翅膀,飞到书桌上,把台灯当作t台大步流星来回迈步,看着神气活现,可他说出的话却叫人后心发凉,“其实那天你在公交车上绑定的游戏,本来是一个人给我准备的杀局。”
沈司星愣住“什么”
“就是你听到的那样。”晏玦耸肩,露出颇为人性化的生动表情,豆豆眼中流露出一丝歉意,“有人设下法阵,想让我进入游戏,但我偏不想受制于人,不愿意去,所以才在阴气最重的十字路口附近等着,想把法阵运转的时辰空耗过去。”
晏玦拢起翅膀,朝沈司星欠了欠身“但我没料到,在一座普普通通的城市,一处随处可见的路口,一个再寻常不过的时间,会有一位法力数值达到潜幽的家伙误闯法阵,代替我载入了游戏,还在我找到他之前,连卡都抽了。”
沈司星听得头大如斗,好不容易消化完晏玦的意思,歪着脑袋看过去,小声问“你说的倒霉蛋该不会是我吧”
晏玦叹气。
沈司星睫羽轻轻颤动,跟小扇子似的,不过须臾,就回过味来“所以你一直跟着我,是出于愧疚,还是”
“都有吧,唧。”晏玦扑棱翅膀,“这哪说得清楚其实说来说去,还是为了我自己,我都那么倒霉转世成一只鹦鹉了,还摆脱不掉前世的糟心事。唧,要是你因为我而卷入游戏,再丢了性命,我身上又得多了一桩因果孽缘,下辈子不得转生成一头猪一块茅坑里的石头我可不干”
晏玦气得直蹦,爪尖哗啦哗啦地扒拉台灯灯罩。
沈司星摸摸他头顶鲜亮的羽毛,略作安抚,垂下眼睫,思索一会儿后,好奇地问“你说的那个人,是你的前夫”
“你怎么什么都记得”晏玦大惊失色,当场跳脚,他啪啪扇动翅膀,绒毛乱飞,脸上的两团腮红更鲜艳了。
沈司星眼神无辜“不是你跟我说的么”
他绑定游戏的第二天,晏玦就找上门,当时的开场白就是,他倒了血霉被前夫诅咒,才落魄成一只小鹦鹉。
话说到这份上,晏玦再磨叽也没有意义了。
他跳到沈司星膝头,唏嘘道“我有一个朋友”
“嗯嗯。”
沈司星抿嘴窃笑。
“大概一千多年前吧,我那个朋友家里就是干天师这一行的,家族中出过几位有名有姓的道长、神婆,迁去北方的那一支还出了几个厉害的出马仙。”
晏玦的啼啾声宛转,“我那朋友出生就是潜幽,十二岁成为玄冥,被家族寄予厚望。”
沈司星侧耳听着,心里不由去想,代表法力数值多少的五个等级,入阴、潜幽、玄冥、驭鬼、冥主。
晏玦三番两次明示暗示,他已经来到了第二阶段潜幽,是否意味着他也能像陆廷川一样引气入体,拥有玄冥之气,从而学习法术
或许,有朝一日他能与陆廷川并肩。
晏玦没察觉沈司星一瞬间的走神,沉浸在悲从中来的情绪里“我那位朋友从小被宠坏了,对家族安排给他,伺候他吃喝拉撒的小厮颐指气使,态度很恶劣。唧,遭报应了吧欸,该”
“什么报应”
晏玦来回搓动爪子,把小脑袋埋进胸前蓬松的羽毛里,扭捏道“我那朋友自恃天赋过人,闲着没事儿找事儿教小厮学习术法。那小厮也是个心机深沉的货,一直默默听着,装作听不懂,私下再偷偷练习,居然有一天真就让他学成了唧,你说气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