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结巴道“理,理论上是这样没错。”
小王眼巴巴地看着沈司星,心想,沈司星看上去年轻脸嫩,但还是有两把刷子,把通天桥的法事委托给他一个人也不是不可以。
孙天师本想借机敲打小王,多从甲方榨出一些钱来,可沈司星横插一脚,大有把独吞报酬的意思,立马就不乐意了。
“沈小友,”孙天师道,“兹事体大,你一个人怕是应付不来吧。”
沈司星并不是真想得罪孙天师,抿起嘴角,乖巧地就坡下驴“还得靠孙天师您来顶大梁。”
见沈司星识趣,孙天师目露慈爱“沈小友,我这徒弟老七就没有你那么懂事贴心又聪明伶俐,成天板着一张棺材脸。你如今没有师承,缺少人脉,做起事来也不方便,不如拜我为师,以后多少有个照应,如何啊”
孙天师笑容满面,看上去就是个慈眉善目的长辈,倘若沈司星真是一个初出茅庐的新人,搞不好会被他忽悠过去。但沈司星知道,孙天师哪儿是想收徒啊想借他这层关系攀附沈家河还差不多。
“我虽然没有师父”沈司星看着孙天师,话却是说给陆廷川听的,“但有一位朋友一直在帮助、教导、陪伴我。我不再需要师父了,多谢孙天师好意。”
说完,沈司星揣在裤兜里的手,就摁了下屏幕,退出游戏。
孙天师笑容一僵,但他也没有热脸贴冷屁股的爱好,哼了声就不再追问,转而去跟小王沟通下一次做法事的时间。
一行人步行走下立交桥,忽然,身后响起一道冷飕飕的声音“你戴着耳机”
沈司星心里一惊,回过头,原来是老七。老七背着光,面容隐没在夜色里,给人的感觉很不舒服。
他下意识捂住耳朵,唔了声“来之前在车上听歌,忘了摘了。”
“是吗”老七问完,也不在乎沈司星的回答,绕过他跟到孙天师身后。
沈司星借着路灯,默默看了眼老七瘦高的背影,低头对上晏玦的豆豆眼,以口型问“这人什么来头”
晏玦歪了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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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的招数许多师门都会教授,这些年失传了而已,如今的天师们都不怎么用了,嗯我看不出具体的来路。”
回到停车场,孙天师已掐指重新算过做法事的日子,和善地询问沈司星,下周三有没有空
小王崇拜的目光看过来“小天师,你可一定要来啊”
小天师沈司星大惑不解,他也没做什么,才过一晚上怎么就成天师了天师就算了,多加一个小字算什么事儿
“周三晚上”沈司星摇了摇头,“来不了,没空。”
孙天师疑问“是日子不合适吗”
“不是,我要上晚自习。”沈司星抬起头,眼神无辜,“下周末可以么”
孙天师哑然,捋了捋胡须“可以。”
“晚自习”小王大为震撼,指向沈司星的手微微颤抖,“你你你还是个高中生”
就连老七都拧起眉毛,似乎没预料到沈司星的实际年龄居然这么小。
沈司星不好意思地笑了下,又拜托孙天师,他做这一行的事暂时不要让沈家河知晓。
他装出一副孝顺孺慕的样子,忍住恶心,肠胃不住痉挛“我想以后再让我爸知道,即使有阴阳眼,我也能养活自己,不用替我担心。”
孙天师一口答应,心里却在琢磨,即使沈司星不愿拜他为师,用这件事拿捏沈司星,让一个阴阳眼为他所用也不错。
三人商量好下周六再会,小王则去打电话给上头报告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