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清礼猛然抬头,眨了眨
眼。
“我就当这是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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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她手心中塞了个油纸包,“走吧。”
两人五指交拢,不知白玦是有意,还是无意,当指腹触及肌肤时,悄悄在她手心挠了挠。
很轻,有些像小狐伸出舌头,轻舐一下着肌肤。
油纸包贴着手心,糖栗的香一层层渗出来,一寸寸裹住她猝然加快的心跳。
。
两人回到街上,逛了一圈,顺便把另外两只弟子抓回来。
不知道另一队发生了什么,反正当白玦寻到两人时,秦筝烟白衣飘飘,神色忧郁,正在街边弹着二泉映月。
桃若嫣则站在身旁,守着个小布袋。
她抹着眼泪,声音凄凉“各位大人行行好,赏点银子,让两位小女有个回家钱吧”
白玦“”
白玦这下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绁尘闭关之前,语重心长地说了一句“你要照顾好自己,让那四只弟子自生自灭吧。”
这样看看,除了大师姐,怕是没一盏省油的灯。
还好她平时见惯了皮上天的小红狐,对付不省油的灯,很有一套自己心得。
她微笑着,一把将桃若嫣拎起来“你俩这是干什么,遭贼人劫了还是被偷了钱袋”
桃若嫣讪笑一声,背后还有秦筝烟弹着古筝,啜声唱着“我这一生,本就是凄苦的”的背景音。
“禀报尊上,两者都不是。”
桃若嫣诚实道“是东西买太多,花光钱了。”
白玦“”
她的头已经开始疼了。
乞讨用的布袋被没收,白玦拎着桃若嫣,迟清礼推着秦筝烟,四人迅速回到了客栈中。
白玦简要说了下明日混进商队之事,叮嘱一句早点休息,便把另外两只扔回了房。
“唉,真是让人不省心。”
白玦倚在榻上,揉了揉额心,斜眼一瞥,迟清礼又不敢坐下了,正规规矩矩站在床边。
“您快歇着,我这就去和师姐们解释,”迟清礼认真道,“不能让师尊如此劳心。”
白玦扑哧笑了,道“若是每个小弟子,都和你一般让我省心就好了。”
她偏了偏头“清礼,过来。”
白玦原以为小冰块会在床沿坐下,没想到对方一撩白衣,板板正正地跪了下来“师尊请吩咐。”
白玦“”
完了,这个也不怎么省心。
她坐起身子,长发松散地坠在肩头,狐狸眼弯翘上挑,以高位,望着跪在身前的迟清礼。
指节勾起一道赤金长链,金属圆环互相碰撞,叮铃,叮铃,触上迟清礼的唇“你听好。”
“清礼,这世上跪我的人太多了。”
金属带着微微的凉意,她指尖却是暖的,白玦俯下身,柔声道“我更希望”
“我更希望清礼你,是能够站在我身前,平视着我的人。”
一只赤露的足踩上膝处,环着脚踝的红绳轻微晃动,叮铃,叮铃,将白衣推至根部。
白玦歪了歪头,长发便也跟着散落,露出一丝瓷白的肩。
“不过”她柔声道,“你若是心疼师尊,便替我揉揉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