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玦没好气道“震惊什么,你以为什么能伤到我”
她拿出姜弑月的匕首,暮沧州的脸色顿时凝重下来,两人进入殿中商议,而三名小徒弟被赶了回去。
虽然成功完成了卷宗,但三人间的气氛,一直有些沉闷。
“小清礼,你就别自责啦,”桃若嫣安慰道,“尊上那么厉害,肯定会没事的。”
秦筝烟也道“人终有一死,或轻如鸿毛,或重如泰山,尊上为救你而死,想必”
“呸呸呸”桃若嫣一把捂着她的嘴,“你说什么丧气话啊,闭嘴闭嘴”
秦筝烟“唔唔”了两声,表示抗议。
“我带她先回去啦,”桃若嫣道,“小清礼你也要好好休息,之后再来寻我玩。”
迟清礼闷闷地“嗯”了一声。
房间里空空荡荡的,白狐大人似乎心情也不好,趴在软垫中默不作声。
迟清礼颓唐地坐在床沿,低垂着头。
离开沙漠这么远,细语声应该早就停止了才对,可她仍旧能听见什么声音,在耳旁轻声念着。
是因为你,是因为你
白玦是九尾白狐,法力高强,不过是一个掌握了邪术的西域凡人,怎么可能会伤到她
师尊是因为你才受伤的。
喉腔中泛出些苦意来,一点一点填满了心肺,唇齿间都是血腥气。
迟清礼攥着衣角,喃喃道“都是我。”
就像是许久之前,她瑟缩着跪在雪地
间,长发被人攥紧拽起,肆笑声、讥讽声扎进鼓膜“都是你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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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清礼慢慢站起身,只“嗯”了一声。
“这才见面不过几次,就能自主进入识海幻境,”幻影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果真是个可塑之才。”
迟清礼已经走到了面前。
漆色眼睛望着幻影,里头晕着深不见底的黑,堆积着无数枯败的枝叶,与一颗黯淡的心。
她平静道“你之前说过,我身上被封印着什么。”
“可以再解释一下吗”
。
从西域回来后,已过了几日。
魔界尊主的东西出现,所有峰主们都如临大敌,白玦天天跑玄苍峰山上开会,直到天色渐晚。
肩膀的伤已经处理好了,但仍旧在隐隐作痛。
姜弑月的魔气太过霸道,直接吞噬灵气,侵入了骨骼。
木药峰峰主语重心长,让白玦两天到她那儿报道一趟,白玦敷衍地应了几句,这才被放了回来。
“唉,真烦。”
白玦懒懒地往回走,揉着肩膀道“你说姜弑月的匕首,怎么会出现在西域”
书灵道“我不知道啊,但要么是她自己带去,要么是被别人带去的就这么简单。”
不管是不是本人,那把匕首肯定不是白送给西域女王的,绝对“换”来了什么东西。
而最令人不安的,是姜弑月,亦或是拿她匕首之人,究竟换到了什么。
又在暗地里企图、谋划着什么。
白玦又叹了口气,她自从回来之后,便一直唉声叹气着,听得书灵都要起茧子了。
她在桌旁坐下,瞥见整理好的纸笔“坏了,这几天都忙忘了,得给青眠传封信才是。”
白玦抬手想拾笔,不小心扯到肩膀伤口,她嘶地吸了口冷气,笔也啪嗒落在桌面。
啊,真是丢人。
白玦面色不悦,书灵游在身侧,小心翼翼道“话说,你为什么要救女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