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玦当然没有用全力。
境界之差可不是天赋、法宝之类可以轻易弥补的,比如金丹可以一击毁坏筑基期修士的法器,而元婴又能轻易地捏碎金丹。
白玦留着力,她大概就用了二成左右,但绕是如此,她也没想到迟清礼能全都挡下来。
甚至,迟清礼用的还是一把刚刚拿到,还没练出手感的新剑;手心还有拔剑时划出的数道斑驳伤痕。
即使她正在被白玦压着打,即使她身处毫无转圜余地的劣势,却还是越战越勇。
这小家伙还真是恐怖,不仅天赋异禀之外,还异常勤勉努力。
白玦放缓一点攻势,可就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间隙,便被迟清礼抓到了破绽。
尘寂剑乍然亮起,冷若冰霜。
剑锋呼啸而至,将将擦着白玦脖颈而过,被她险之又险地躲了过去。
白玦一挑眉,原先服帖的赤金细链泠泠作响,忽地向迟清礼袭去。
金链似柔韧的蛇,节节攀上剑尖,蜿蜒而上,缠紧她的手腕,一圈一绞。
“唔”迟清礼短促地惊呼一声。
手腕吃痛,长剑脱手,迟清礼也被疾风推得摔了出去。
她趴在地面上,白衣凌乱,发间都挂了一片叶,眼前映出一对红靴尖。
视线向上
探些,便能窥见系在脚踝的红绳,还有几枚小巧精致,搭在踝骨上的银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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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那招不错,抓住了极好的空隙,可惜还是急了些,没有击中要害。”
白玦不紧不慢,风轻云淡地摇着扇,实则内心完全是另外一幅光景。
“白玦啊白玦,被一只小冰块给逼出了险招,”她心想,“真是丢脸。”
书灵道“切,你面对的可是未来的魔尊能撑过这么多招算你厉害。”
白玦耸耸肩“管她未来是魔尊还是仙尊,现在都得乖乖听我的。”
另一边,迟清礼狼狈爬起身子。
金链缠在身上,细细地制住手腕与身子的动作,绑着迟清礼,另一道则被牵在白玦手中。
迟清礼皱了皱眉,散落的乌发间,隐约能望见些颈项间微红的勒痕。
她扯了扯金链,奈何细链箍得太密,重叠了好几道,越挣扎便缠得越紧,只得向白玦求助。
“师尊,我认输了。”
迟清礼小声道,“解不开。”
白玦在她面前蹲下身,眉睫一弯“方才不是挺厉害的,招招凶狠致命,这下怎么没气焰了”
迟清礼抿了抿唇。
她仰起头来,没了长发遮掩,脖颈的痕迹便愈发明晰,坦露于白玦眼底。
金链烙下的红痕很淡,与其说是伤口,更像是不慎用多了些力,以齿贝刻下的咬痕。
像是某种领地的标记,某种隐秘的象征,亦或是描在白纸上的一支梅。
活色生香。
偏生她仍是一副无知无觉、疏离淡漠的神色,还在小声念叨“师尊,您这是欺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