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门,时也背靠着门板,像是下意识的行为,居然把手里的裙子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时也的脸都红到了脖子根,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像个猥琐的变态。
她后悔自己不该这样,但又不可否认的窃喜,因为自己偷到了香。
等再出来的时候,程与梵已经摆好琴谱,在琴凳上落座了。
时也摸了摸自己的脸,慢吞吞的走过去,祈祷自己不要再脸红,千万不要让程与梵察觉出异样。
程与梵看着她,并没有发现什么,只是问她
“是不是有点大”
“还好。”
程与梵抬起手,在领口稍有褶皱的地方捋了捋
“你很漂亮。”
时也思绪出神儿,有些事情小的时候是一回事,长大了再翻出来品,就变成了另外一回事。
有没有一种可能,程与梵并不讨厌自己,她们只是太长时间没见,需要点时间叙旧,再慢慢把以前的那些事挖出来。
不知思虑了多久,连道姑走了都不知道。
时也扶额,自己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么挖空心思的去琢磨过一件事了。
错过骑行那天。
微信页面停在那一个没发出去的你字上,电话也没打。
不是程与梵故意不联系,是她真的忙。
一周开了五个庭,两个经济纠纷,一个代位继承,还有两个离婚的,案子倒是不难打,就是磨人费神,动辄便要谈判,好不容易谈妥了,转头儿立马就又翻脸,不是你的少了,就是我的低了,总之都是扯皮的事。
不是二十几岁那阵儿了,这两天发量持续走低,喝咖啡就跟喝水差不多。
所以当她在律所门口看见时也,还以为是自己累出幻觉了。
车门打开,汪园竟在里面。
小姑娘精神状态好多了,算了算那件事已经过去了两个月,网上的舆论也慢慢平息,基本是只要你不搜索关键词,就不会再出现与之相关的内容,那帮媒体见热度消退,自然也就不再咬着了。
时也戴着墨镜,微微浅笑“程律师,先上车吧,这里不方便说话。”
程与梵大概猜到这人的意图了,点了点头“好,等我一下,我去收拾东西。”
“好。”
五分钟后,程与梵一身灰色西装,手里挎着包,坐进了副驾驶。
同时也颔首示意完,便扭头和汪园攀谈起来,询问一些关于生活学习上的事宜。
时也从后视镜里瞥见程与梵严肃正经的模样,心里哂笑,越看越像高中部里的年级组长。
程与梵一心二用,这边跟汪园说话,那边却也知道时也在看自己。
这人身上穿的还是第一次来律所的那件卡其色长风衣,头发披散在肩上,不过没什么香水味,就连车里一惯有的香氛味道也没有。
忽然,时也脱掉了长风衣,里面是一条大红色的露背吊带长裙,手拢着长发,很随意的撩动便扬起风情。
程与梵眼前一亮。
是真的亮。
原本以为这人脸上的皮肤已经足够好了,没想到身上的更好,她是怎么做到比珍珠还白的
时也自然注意到程与梵的眼神,低头扫过自己的胸前,早知道应该穿件深v。
现在的自己和十六岁的自己,可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那天离开清风观后,时也就想通了,为什么非要等程与梵联系自己,自己难道就不能主动来找她快三十的人,早过了忸怩的年纪,而且自己的假期就快结束,之后进组一定会很忙,错过这次再等下次,谁知道又要多久,万一这人变得比之前更加冷漠,自己又该怎么办还不如干脆一些,于是在汪园提出来想要感谢自己的时候,便做了这样一个看起来既不唐突也不冒犯的理由。
说是这么说其实自己也紧张,手心里攥的都是汗。
车开了好一阵,从旁边伸来只手,关掉了空调。
时也下意识扭头去看。
程与梵面无表情“别看我,看路。”
时也“你关空调干嘛”
程与梵“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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