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静静等待时间流逝,竟然也会觉得美好。
时也“你什么时候来喂猫”
程与梵“过几天吧,这几天有点忙。”
时也以为这又是她推脱的说辞,想问她过几天是几天但随即便又打消了念头,来的人始终会来,不来的怎么样都不会来。
可就算这样,心里还是保留了一份期待
“好,我等你。”
当夜,程与梵一夜无梦。
她很少有能睡这么舒服的时候。
如果阮宥嘉没有给自己打电话的话。
“你有没有见到我的笔”
“钢笔吗”
“对”
“在我这儿。”
“那就行,吓死我了,我以为丢了呢。”
那是阮宥嘉外公留给她的遗物,前两年笔囊坏了才彻底不能用了,她干脆把墨清洗干净,当做挂件每天随身携带。
程与梵揉了揉头,昨天临睡前那一大杯茶,搞得自己今天眼睛有点水肿,涨的酸疼。
忽然想到什么,她问阮宥嘉
“我喝醉了什么样儿”
阮宥嘉认真思索一番“话多,爱唱歌。”
程与梵蹙眉,不太相信“你确定”
阮宥嘉“这有什么不能确定的,大学那阵儿你哪次喝多不上台,人家不给你吉他,你还抢。”
“我有吗”程与梵觉得很有必要为自己辩驳一下“那个不算抢吧,而且我觉得我也不算醉。”
阮宥嘉嗤道“拜托,不是非要醉的走不了直线才叫醉。”
程与梵想了想“好吧。”
阮宥嘉察觉出这人的反常“你干嘛一大早问这个背着我偷喝酒了”
程与梵“”
阮宥嘉切了声“你不说我也知道,是不是寂寞孤独综合症又发作了我早说了一个人时间太长,会出问题的。”
程与梵“那是你说的吗那不是阿姨说的吗”
“谁说都一样,反正理是这个理。”阮宥嘉歪着头,脖子夹着手机,一边拆面包袋,一边讲话“又没让你结婚,单纯找个人暖一下,过后你要是想分了,大不了不联系就得了,都是成年人,谁会真的长相厮守啊。”
“你可真是渣啊。”程与梵趿着拖鞋,从卧室走到卫生间“我已经开始为纪警官祈祷了,她知道你这么想的吗”
“拉倒吧,她也比我好不到哪去。”
“语气这么冲,你不对劲儿。”
程与梵把包袱抛过去,但奈何阮宥嘉不接。
“你少转移话题,说你呢,别扯我。”
阮宥嘉又给她扔回来,还是扯着寂寞独孤综合症说事儿
“你要是不想再发作,就赶快交个朋友。”
程与梵真服她,交朋友这三个字,给她说的像六七十年代的计划经济“你当供销社按需分配这么简单”
“供销社要真是按需分配就好了,青菜萝卜管你爱不爱,分到哪个是哪个,你还能这么挑三拣四”
“我什么时候挑三拣四了”程与梵越发觉得这谈话跑偏“我也不能青菜萝卜,随便都收吧菜市场里买白菜,也得容人挑挑吧”
“现在的问题不是菜市场挑白菜,是你压根儿就不往菜市场里走。”
阮宥嘉是了解她的,她就是脑子好,一路做律师这么久,什么时候脑子跟嘴都能同步反应,但她就是贫,嘴上说着要挑剔,实际上根本就没那个心,也不是非要操心她的个人问题不可,老实讲三十岁的人了,混到这把年纪,有什么是需要操心的呢绕来绕去还是那句话,心灵伴侣或许不必,身体伴侣偶尔需要放纵。
顿了下,又补了句“白菜也好,萝卜也罢,你喜欢哪个就选哪个,好比男跟女,都不是很有所谓,自己开心舒服就ok了。”
程与梵自问在这方面说不过阮宥嘉,急忙掐断话头儿“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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