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尖叫着应承出声时，地面的深渊陡然消失了。
不远处警察局的门打开，光线透进黑夜里。
在被氪星人追逐的乔克尔眼里，如同一条光芒四射的生路。
“我会做到的我会做到的”
他洒着泪喊道。
他冲进警察局自首时，克拉克没有再追上去。
乔克尔战战兢兢地回过头。
窗外的黑夜里，鲜红的披风飘扬开来。
人间理想的化身，就在月光下注视着他，仿佛在做最后一次决断。
片刻后，超人闭了闭眼，终于转过头，消失在夜晚的云层中。
乔克尔呆呆看着男人的背影。
“我会做到的。”他低声喃喃说，两行眼泪淌了下来。
从这一刻起。
哥谭的犯罪皇帝，从根源上彻底消失了。
克拉克在蝙蝠洞内降落。
黑暗骑士背对着他，看着大屏幕。屏幕上，是拘留室的监控画面，乔克尔蹲在角落里，一边流泪，一边翻看妻子留给他的笑话本。
超人还没开口。
蝙蝠侠“我知道的不多。”
蝙蝠侠“萨沙，或者跟他相似的人，应该只会出现在极端世界里；类似世界末日，或物资极度匮乏。他们很可能是多元宇宙中，即将崩溃的世界的修正者。让这些世界回归正轨，就是他们的任务。在他们的脑桥区域，生长着一根功能特殊的脑神经，负责搭载他们的力量来源这个情报来自于你和你的脑控机器用你的显微视线，就可以辨别。”
这些情报，都是黑暗骑士自己推理出来的。
萨沙高超的狙击和驾驶技巧，都能证明他极具欺骗性的外表下，是个异常老练的战士。老是喜欢往兜兜里捡破烂，什么东西都想物尽其用的习惯，证明他从未真正在丰饶环境里生活过。从在正义大厅娇养的环境，进入地下避难所后，根本不需要适应期，甚至能在原有的管理制度上提出新建议；说明他从前大多数居所，其实都跟这里别无二致。
克拉克沉默地漂浮在空中。
他手腕上的镣铐，也静静地垂着。
蝙蝠侠“去找他吧。带上你的联盟联络器。如果发生需要你出面的事件，我会联络你。”
克拉克“一旦我进入多元宇宙，我可能会无法及时赶回来。我们的任务”
蝙蝠侠“不是我们的任务，是我的。守钟人的初始计划，原本就没有将你的帮助考虑在内。”
他顿了顿，说“去吧。”
重启前，当萨沙消失后，他们每个人都不相信，用尽各种方法去找过。但是没有用，萨沙的灵魂非常特殊，仿佛归属于更高维度，连命运博士都无法找到那颗灵魂的来历去路。
当黑暗骑士终于开口，说出“去吧”，他的心中，也似乎被太阳之子感染了似的，腾起希望的火苗来。
曾经，他明白真正的超人是什么，所以克拉克一朝背离初衷，他的反叛才会如此决绝和彻底。
那之后，他的抗争实在太久了，久到他甚至已经遗忘，超人最初本应该是什么模样。
在目睹人间之神，将哥谭的极恶之源带入光芒的那一刻。
黑暗骑士才恍然回忆起，曾经他们对超人的评价。
一个奇迹，一个神话。
正义联盟的灵魂，永不堕落的正义标杆。
他是光明本身。
他无所不能。
如果，你真是当初那个象征希望、最好的超人。
黑暗骑士心想。
你是可以带来奇迹的。
第一卷第4章5326
克拉克想找到萨沙那颗灵魂。他知道生存宿主不断换躯壳的事情，但却不知道自杀后萨沙会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