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蛋瘦肉粥,香菇鸡丝粥,虾仁玉米粥,很多很多。唉,只可惜西州没有米,暂时做不了,不然就可以做了给你尝尝”
当时的萧谨行,只是沉默着点了点头。
云舒那时还以为萧谨行对吃的并不太感兴趣,于是后来就转移了话题,说起了其他。
没想到萧谨行不仅听了,还记在了心里,甚至在有了稻米后,第一时间就给他做了一碗
云舒的视线不动声色地瞄了一眼桌边的陶罐。
,呃,一锅。
昨夜刚被人家表了白,今日一早就吃到了对方亲手做的早餐。倒不是说这饭有多难做,只是让一个人花四个多小时的时间,不停地熬一锅粥,至少说明对方用了心。
况且萧谨行昨日从自己这边走的时候,就已经到了亥时,而对方寅时初又跑去熬粥,也不知昨晚睡了几个时辰。
云舒吃着吃着,总觉得本该是咸味的粥里有一丝甜味。
,呃,大概是枸杞的甜味吧。
云舒慢条斯理喝完粥,随后问道“萧将军去哪了”
这个郝事倒是知晓,“听说萧将军召集了各方将领,包括咱们玄甲卫的曹校尉,说是商议夺回凉州的方案。”
云舒点头。
昨晚两人间刚发生了点尴尬的事,他今日有点想避着萧谨行。况且这种正正经经的攻城战,他肯定是不如萧谨行和一众将领的,也就不去凑那热闹了。
他转而问道“阎昌信现在在何处”
郝事立即道“说是关在新竹院那边的一处厢房里,有西州军守着。”
云舒当即说道“走,去看看。”
郝事不明白自家殿下为何不去找萧将军,却对一个老头感兴趣起来。只是他虽然八卦,却不会质疑自家殿下的决定。
见云舒出门,他连忙跟上。
阎昌信之前屡屡干扰西州军进攻甘州,令西州军束手束脚一无所获。后来萧谨行虽然将他抓了起来,却并没有折腾他,甚至还给他安排了不错的房屋,吃喝照旧。
云舒刚走到新竹院门口,就听到屋里传出辱骂声。
字字刺耳,句句不离萧谨行。
云舒顿时就皱起了眉,问守在院门口的两位西州军兄弟,“他每日里就这么辱骂你家将军的”
两个西州军兄弟也很是气愤,“咱们制止过多次,但他根本不听,还越说越来劲,日日不停。我们没法,也去禀报了将军,但将军却不在意,说随他骂去。”
云舒明白,萧谨行是觉得他军中夺权,扣押了阎昌信,就已经坏了规矩。阎昌信并不归他管,自然不能用刑,骂几句又不会掉一块肉,索性就不管他。
但云舒听着却分外不舒服。
萧谨行有什么错,凭什么要被人指着鼻子骂
云舒收起惯常的笑,冷着脸道“本王进去瞧瞧。”
西州军兄弟有些为难,殿下,这aheiahei怕是不太安全。”
阎昌信虽然老了,但身手还是有一些的,殿下细皮嫩肉又不会武,实在是太不安全了。
“无事,我带着人进去。”
郝事当即拍了拍胸口,“放心,我会保证殿下安危的。”
西州军两兄弟对视一眼,最终还是将云舒放了进去。
萧谨行也很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