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躺了两日,她精神好了很多。
这晚逢山在家,逢夕宁洗漱完着好装,重新焕发,便被下人叫了下去,一起吃晚饭。
客厅里,逢山在跟逢浅月交谈生意经,两父女说的头头是道,可以说,逢山把毕生所得,都交给了逢浅月,不管是资源和人脉。
“爸爸。”逢夕宁下了楼梯,乖乖叫人。
听到她出现,交谈的声音戛然而止,逢山只冷淡的嗯了一声,便起身招呼着逢浅月往饭桌走。
逢夕宁就知道,那些关于生意场的一切,他绝不肯让自己听去一分。在这个家,自己永远像一个格格不入的外来者。
就好像,她的存在,只是一个联姻工具,仅此而已。
逢山先是抬眼看了下她的穿着,碎花裙,白鞋子,珍珠发箍,典型的白富美甜美穿搭。
点头满了意,三人吃着晚饭,刚吃到一半。
逢山端着碗说她“你那些漏胳膊漏腿露背的衣服,不是爸爸说你,少买点,得体、端庄永远是第一。你姐姐给你选的你不穿,跑去穿那些吊带短裤,容易走光。非得气爸爸不成。”
逢夕宁拿汤匙在小口小口喝着鸡汤,小声反驳“可是爸爸,同学们都这么穿,也没什么,现在流行这样。”
“你能跟你同学们一样吗别整天好的不学,净学些坏的。西方传来的那些feist无理取闹主义,你少掺和进去。一家就得有一家的规矩。”
“听到了吗”逢山敲着筷子,法令纹一沉,重重问她。
不得到她点头,不罢休的模样。
尽管不愿,逢夕宁还是憋屈地说了句“哦,听到了。”
“你暑假快到了,两个月的时间,你跟觉修一块儿去加州。好好陪陪他,学着怎么帮他打点生活。”逢山直截了当地宣布这一决定。
“不,爸爸,我要去实习。”逢夕宁皱眉反驳。
“说到实习,我都不好意思说你那成绩。说说怎么回事,科科都是及格线。你怎么让我丢脸至如此。”
逢山遣人把她上次的成绩单拿出来,犀利目光一扫,就差哐哐拿五二零胶把那成绩单贴她脑门上,撵出去游街示众。
逢浅月隔岸观火,全程默不作声,偶尔低头吃饭,露出看好戏的笑。
“大一大二打基础,我以为再从书本上死磕理论不是明智的选择。大三就应该出去实习,从实践中的得出真理,而不是整日窝在实验室里,只对着图纸精算数据。”她有理有据。
“在加州也能干这种事,那么多精美建筑,你想量哪幢就量哪幢。行了,这件事情没得商量。”逢山显然失去听的耐心。
又要吵了是不是。
“他是他,我是我,爸爸,我不是谁的附属品。”她着急道。
“没了他,你倒是去找一个更好的。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你以为,你今天穿的,吃的,都是凭空掉下来的吗我养你就是希望你有朝一日帮衬着这个家。可你如今就是在拖后腿知不知”逢山突然发怒道。
逢浅月在桌下踢她腿,默默示意她少说两句,那脚没收力,踢的逢夕宁小腿上又是一痛。
本来梁觉修砸玻璃飞溅的碎片划伤口还没好,她忍不住咬了下嘴。
这下好了,新伤加旧伤,都比不上心里的殇。
崔茜西拖着她去麦当劳大吃特吃了一顿。逢家本就控制着她饮食,怕她长胖,这几天生病,只有粥啊汤啊供选择,逢夕宁嘴巴都快淡出鸟来了。
两人在金融街,选了纵览视角最繁华的靠窗位置坐下。
崔茜西挑了根薯条在嘴角慢慢嚼,听完她姐妹分享,仗义直言道“梁觉修那帮人怎么这样啊。对你能不能有点尊重。那玩意儿是随便下的吗”
嘴上喊着嫂子,心里当成女表子。
逢夕宁咬着汉堡,眼尾耷拉,人焉了几天,倒看着美感又加了几分清冷脆弱。
“要尊重早就尊重我了。梁觉修什么态度,他们就是什么态度。我的意愿又算什么。”拿过吸管搅着三叶草奶昔,逢夕宁脑海里想起了过去一些不好的回忆。
“算了吧,夕宁,我算是看走眼了。以前还觉得他对你好,走在校园里你俩最配,校霸配校花,我还曾经狠狠羡慕你俩来着呢。”崔茜西感叹道。
逢夕宁扯了扯唇,有些郁郁寡欢地撑着下巴。
望着底下寸土寸金的金融广场,各种潮男靓女、高奢型车跃在眼前,远处写字楼走走停停的o,更是形成了一道摩登的风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