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逼得她退无可退,身子撞到桌角上,她痛得一躲
可身前是他宽阔的胸膛,长臂将她困在他与桌子之间,她无处可躲。
“你不要找你的哥哥了么”他说,“你不要鸣哥儿了么”
“可我也要活下去啊”褚瑶委屈道。
这二十日像是一场噩梦,她如同一只毫无招架之力的羔羊被人随意摆弄。暖香楼里的屈辱,栖霞山庄的担惊受怕与食不果腹,她甚至夜里做梦都会梦见自己被人一剑刺穿了脖子,丢弃在荒山野岭中
“我来京城只是想照顾我的儿子,我不知道为什么有人要害我是我做错了什么吗还是我来这里本就是一个错”满腔的愤懑让她情绪激动,她肩膀颤抖不已,极力忍耐着不想哭出来,“殿下若不愿意继续帮我找哥哥,我也不强求。我去衙门报官,求他们帮忙寻找”
“你想让衙门帮你找天真”他恼怒于她宁愿去求助别人也不愿继续求他,可是看到她颤抖的身子,咬着唇极力忍耐的样子,那些难听的话,他便也说不出口了。
他扶着她的背,安抚着,将她一点一点拥到自己怀中“孤知道这件事情吓着你了,孤同你保证,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宫中诡谲,人性复杂,你自己也要学着识人,以后不要轻易相信别人”
褚瑶极力地摇头“我学不会,我不适合待在这里,我不想学”
“你要学,”他不容置否,带着些许严厉的语气,“不止要学鉴貌辨色,也要学宫廷规矩、世故礼仪,孤还会为你请一位夫子,教你诗书礼乐”
褚瑶听着很懵“我学那些作甚”
“你温婉淑良,善解人意,若与普通人做夫妻,自是他人之福,可若做储君之妻,还远远不够。”他搂着她的腰,轻轻抚摸,“若为储君之妻,不仅要才貌双全,端贤表仪,更需毓德厚臻,于我有辅佐之力”
褚瑶仰头看他,眸中尽是不敢相信“储君之妻你是说要我做你的”
那三个字,她竟不敢说出来。
“做我的正妻,做这东宫的太子妃”他低头与她视线交缠,句句诱惑,“你愿意为了我去学那些无聊的东西吗”
褚瑶却是胆怯了“可是我出身低微”
“古有明君在遴选太子妃时,会刻意挑选清贫百姓家的女儿,以此来辅佐太子节俭勤政,”他温柔地化解着她的自卑,“所以出身一事,你不必有顾虑。”
“可我资质普通,怕是学不好诗书礼乐”
“没有试过,怎知学不好”
“我自幼从未入过私塾”
“可你不是能识文断字么”
“那是因为幼时两位哥哥从私塾回来后,闲暇之余教了我一些”后来她嫁入陆家,不用再为生计奔波之后,从陆家的藏书中也自学了一些。
“你未曾受过真正的教化,却偶尔也能引经据典,出语成章,说明你资质尚嘉,孺子可教。”他鼓励她,“诗书礼乐于你来说定然不难,你也不必全部精通,独擅一类也是可以的”
褚瑶被他夸得有些恍惚“我真的可以么”
“孤说你可以,你就可以”眸中那潭幽暗的湖水泛起深情的波光,引诱着她走进溺在他的柔情里。
她睫羽轻颤,眼神迷离,乌黑瞳仁里映的都是他。
实在诱人。
目光缓缓游移到她樱红的唇上,脑中难免想到今日在驿馆之中,他如何在这张唇上辗转冲撞,肆虐索取
微微挑起她的下巴,迎上那双莹润,却在咫尺之间停滞许久,最终将人按在怀里,狠狠地叹气“以后少吃点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