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爱。
“那你就把他代入丈夫的角色,他不爱你,只把你当成某人的替身。”
眼泪马上就飚出来了。
莫晚楹眨了眨哭到肿胀的眼睛,心想,今晚一定要抱着周聿泽睡觉,抱得死死得
到了家后,她先用冰袋冷敷眼睛,差不多去了水肿。这晚周聿泽回来得不算太晚,两人躺上了床入寝的时间同步。
熄了灯,她转身贴近周聿泽,右手搭在他的结实的腹腰上,额头贴到他的肩膀,满鼻息都是他身上淡雅的冷香。
往常在这种时候,周聿泽会转过身抱住她,但是他今天没有。
他呼吸均匀,像是睡着了。
寂静漆黑的夜放纵着想象,莫名其妙地,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悲伤情绪再次涌上来,莫晚楹先是眼窝潮热,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从右眼滑落,与左眼的泪水汇聚成一条蜿蜒的线,将左耳的耳廓打湿,滴落在周聿泽的肩膀上。
哭泣的抽噎随之而来,她不想吵醒周聿泽,偷偷背过身去,为了减小动作幅度和声音,她尽量用嘴呼吸。
什么情况
感觉理智和身体像分了家一样,她明明很清楚她哭得有点可笑,但是身体不听她的使唤,眼泪冲破大坝决了堤。
落针可闻的黑暗里,隐约能听见压制不住的咽呜声。
耳朵嗡鸣,她竟不知道已经把周聿泽惊醒,直到腰际揽上一只手,将她往身后一捞,便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晚晚”周聿泽的声音低沉,带着疑问。
一只手摸上了脸,沾了满手的眼泪。
身后的身体上倾,作势要抬手开灯。
莫晚楹赶紧转过去抱住他,制止他的动作“不要开灯呜呜,眼睛肿了不好看”
丢死人啦
浓重的哭腔让周聿泽愣住,倒是没坚持开灯,伸出去的手拐了个弯,落在莫晚楹的后脑勺上,轻轻地揉了揉“怎么哭了”
两眼一抹黑的夜色里,莫晚楹看不见周聿泽表情,只听这道声音温柔如水,还带着点哄,酥酥麻麻地,好听,还让人上瘾。
莫晚楹感觉此刻的自己,就像是撒了谎骗来关心的坏小孩,有点心虚“没有就是莫名其妙地”
嘴上说着没有,却打了一个响亮的哭嗝。
她破罐子破摔,抱着他大哭了起来。
说来也奇怪,刚才拼命想压住,死活压不住,现在放开了哭,倒是有点哭不起来了。
哭声在一个爆发之后,立马迎来一个尴尬的停顿。
莫晚楹“”她绝对是被鬼附身了。
周聿泽在这一仰一沉的哭声中,大抵听明白没出什么事,提起来的精神松弛了下去。
莫晚楹听见周聿泽叹了一口气,气音中藏着一道若有似无的笑声,这让她更加窘迫。
“我今天去面试了。”她主动解释,“稍微入了下戏,晚上又想到那种情绪,就”
“什么戏”他问。
“嗯”莫晚楹眼下正被代入了戏份的某人紧紧抱着,她没脸说,含糊地搪塞,“就是一场很难过的戏。”
周聿泽沉默了一会儿,兴许是对这个理由无语,才说“这么难过,那就不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