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婧冉来不及给它苦口婆心地科普下律法,就感觉自己浑身上下也变得不对劲了。
有一种难以言明的隐蔽灼烧感席来,在她身上撺起火苗,竟让她觉得手脚发软,口干舌燥。
她看向裴宁辞,他分明仍身着那身凛然不可冒犯的祭司白袍,分明仍是那副不容玷污的模样,她竟觉得裴宁辞变得分外诱人。
让她忽而升出一种想将他狠狠踩入泥泞里,亵渎把玩的冲动。
李婧冉绝望地在心中哀嚎「小黄,你确定你这药没下错人吗」
为什么它念出来的功效和她的症状完全相符啊
小黄也有些疑惑,继续研究了下,而后有些心虚地“嘿嘿”两声「这个道具有点小小的副作用。宿主在给对方下蛊时,也会共享对方千分之一的感觉。」
「但我发誓只需要一个30秒的吻,就可以解除这个副作用啦」
李婧冉浑身发热,像是烤架上的一条鱼,这种如缺氧般难耐的感觉迫使着她想靠近裴宁辞,理智都已经在崩塌的边缘。
而她这种感觉,仅仅是他体会到的千分之一。
裴宁辞绷紧了下颌,眼尾染上薄红,冷白脖颈上淡青色的筋络影绰可见。
略微有些急促的呼吸声在空气里交织缠绕,裴宁辞咬得唇都出了血,却除了先前那声隐忍的闷哼,一字不吭。
李婧冉却感觉自己再烧下去真的会出事,她深吸了口气,葱白的指尖轻轻一挑,她那累赘繁复的靡紫外衫长摆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迤逦着曳于地,开出一朵奢靡的紫鸢尾花。
脱去长衫的李婧冉顿觉一身轻,她避开裴宁辞的视线,抿了下唇上前一步,手腕攀上他被束缚着的木桩,垂眸偏过头便想吻上去。
窄袖随着她的动作微卷上去几分,露出一截腻白的皓腕,与那暗色木桩形成鲜明对比。
李婧冉满心想着赶紧从这种让她头脑发昏的缺氧感里逃脱,却从未想过裴宁辞在此等情态下,竟还侧过脸避开了她。
红唇险险擦过他微染薄红的脸庞,裴宁辞嗓音带哑,却道“长公主自重。”
倘若裴宁辞对李婧冉而言是氧气,那李婧冉对他而言应当是在沙漠荒原被困十几日后蓦然发现的清泉。
清泉近在眼前,他干渴却极力控制着,可清泉光是在那里对他这濒亡的缺水者而言都是一种极致的引诱。
裴宁辞身子里每一寸都叫嚣着想靠近清泉,但那所剩不多的理智却束缚着他,身上的祭司白衣也是最醒目的告诫。
毋能破戒。
而李婧冉并非那毫无思想的清泉,她会主动靠近他,会用那沁透的凉意诱惑他,让他对她的渴望无所遁藏。
李婧冉不愿多言,只是伸出纤细的手指捏着他的下颌,强硬地逼迫他低头。
她不敢直视他的金眸,干脆闭眼踮着脚,仰头吻上了那捧冰凉又圣洁的白雪。
「啊啊啊啊啊亲他狠狠亲他把他的唇亲肿让他顶着满面绯色和微微红肿的唇,高坐祭坛上,念神咒」
小黄聒噪地化身尖叫鸡,李婧冉此刻却顾不上它了。
好舒服。
她甚至险些克制不住地轻喟出声,却着实觉得此时此刻发出任何声响都太过羞耻,用尽全身的意志力才勉强压下。
唇齿相依,是冰与火的交融。
裴宁辞外表冷淡,他的唇却是柔软的,如今被她吻得湿润。
自从当上大祭司后,无人胆敢靠近裴宁辞,更别提把他按着强吻。
裴宁辞目光一寒,理智告诉他要离开,可他却近乎难以自控地沉溺在她微凉的体温里。
「5秒最后5秒宿主坚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