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赵哥所说,伤口果然愈合的很不好,又长又深的伤口横贯掌心,虽然不再流血了,但因为包裹的太严实,边缘已经开始发白发胀,还有不少渗液,好在没到化脓的地步,否则会麻烦不少,不是一天晚上能处理妥当的。
大夫给赵哥用的药应该只是普通伤药,能止血,但对后续促进愈合还差了不少事。
“比预想的好一些。”越清眠道。只要不是致命的病情,作为大夫的越清眠通常会将病症说的轻一些,这样患者压力小,就更容易配合治疗。
赵哥依旧笑得憨直“有你这话,我就安心了。我有按大夫说的来换药,但这伤口就是不结痂,稍微动一动手就疼,我心里急啊。”
越清眠拿出针,在赵哥手背和小臂上扎了几针。
“哎呦,我手怎么麻了”赵哥略显慌乱地看向越清眠,对于没有扎针经验的他来说,这种情况是陌生的。
越清眠取出处理伤口要用的工具和药瓶,解释道“这样能减轻你的痛觉。”
“这样啊,是我大惊小怪了。”赵哥笑得很不好意思,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去找大夫上药时,疼的呲牙咧嘴的样子,真的是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越清眠不再说话,用酒擦拭过手后,便开始为赵哥处理起来。
去除伤口边缘的发白的死皮,越清眠随即用药水多次冲洗伤处,确定没有任何杂质了,才簿簿地涂了一层药膏,又用干净的布包住,这次只包了一层,隔绝灰尘的同时,又足够透气。
“不要碰水,每天早晚各涂一次药,一定要把手净好了再涂。如此两三日便可结痂了。”越清眠嘱咐着,并把药瓶给了赵哥。
“欸”赵哥一听两三日便好,高兴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就算去京中看,恐怕也没这么快好,“这要多少药钱”
“不用。”越清眠收拾着桌上的东西。
“这怎么使得”赵哥就算不富裕,也不是贪便宜的人。
越清眠浅浅地笑了笑“治病救人本就是我应该做的。”
就算被逐出门派,越清眠也一刻都不敢忘记师父的教诲遇困苦者不收医费,遇富贵人不必客气。
“公子菩萨心肠,但你出门在外,我也不好占你便宜。”赵哥有自己的原则。
“那赵哥明早给我做顿早饭吧,我吃饱再出发。”越清眠提议。
一顿早饭肯定抵不了药钱,不过赵哥也看出来了,越清眠真的不是计较诊费的大夫,顿时觉得自己这是真被菩萨眷顾了,忙应道“没问题”
越清眠估摸着涂药那一阵的疼劲儿应该过了,这才给赵哥取了针。
“公子的医术可真好,我都没感觉到疼。”赵哥甩了甩自己的手,过程中他都忘了处理伤口是会疼的,这会儿伤口处就是还有些木木的。
“睡觉的时候别压着手了。”对于自己的医术,越清眠是有自信的,得了夸赞,他并没什么好谦虚的。
“好好好。”赵哥应着起了身,收好药瓶后道,“公子早点歇息,有什么需要的就喊我。”
越清眠微微点头,想着明天早点起来,趁凉爽出发,这样自己和马匹都不遭罪。
是夜,鸡狗俱静。越清眠睡得正好,就听到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有些许光亮在窗前一跃而过。没多会儿,就听到有人在喊“李家婶子,快醒醒”。
村子夜里本就安静,加之喊的又是隔壁人家,越清眠就这么被叫醒了。
没多会儿,就听隔壁院子里有了开门的动静,一个有些年纪的男声问“家旺啊,咋了这是”
应该是李家婶子的老伴。
被叫做家旺的男子道“婶子醒了吗今日住我家的贵客突然要生了,得叫婶子过去给接生啊。”
“啊咋这么突然”男人问完了话就没了动静,应该是直接进屋去叫人了。
越清眠想到今天他来时,带路的大哥说村长家已经住了人,想必要生的应该就是这户了。
没等李婶子那边再有动静,就听那家旺的声音又来到赵哥家门前。
“赵哥,赵哥。”
“吱嘎”一声门响,就听赵哥问“怎么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家旺语气带着几分不好意思“赵哥,能借我们两捆柴吗我家柴禾不够了,怕烧不足热水。”
“没问题,我帮你搬。”赵哥热心地说。
“太好了,谢谢赵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