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倾牧是谢家掌权人,任家虽说是他母家的长辈,也主张不了他的终身大事。
明家丫头是谢老夫人钦定的孙媳妇。
倾牧这意思,也很明显,显然是喜欢人家姑娘的,不但喜欢还追得紧。
任老爷子便多问了句。
任老爷子此话一出,病房的气氛一下子变得不寻常。
明惊玉和谢倾牧在这件事上都是默认不提,似乎有种顺其自然的默契。
忽然被长辈抬到明面上说,一时间竟不知道怎么回答。
谢壹冲明惊玉眨了眨眼,笑着接话,“外公,您这就不懂了吧,四哥、四嫂刚开始熟悉彼此,就好比热恋中的小情侣那个希望长辈们打扰啊。”
“”明惊玉面露尴尬,谢壹的话比任老爷子的话还让人难为情。
正巧谢倾牧的视线在她身上,这下明惊玉脸颊绯红,想藏都难。
她指尖都跟着微微颤抖了下,谢倾牧之前牵她手的温度,烙在她指尖上一般,总能让她时不时想起。
任老爷子和任长陵对视一眼,恍然道“还是小五懂得多,看来我们这些人到底是老咯,不懂小年轻的情爱哦。”又叹了一口气,招呼任长陵搀扶他起身,“嫂子说到这里,我还要郑重的跟您致歉。”任老爷子话音落下,对外婆深表歉意的鞠了一躬。
外婆惊讶道,“任老哥,你这是做什么使不得使不得。囡囡,快扶任爷爷坐下。”
明惊玉赶忙起身,搀扶任老爷子坐下。
任老爷子冲明惊玉摆了摆手,他将原由跟外婆娓娓道来,“嫂子,这件事还得从我到明家向明家丫头提亲说起。”这上面是他有欠考虑,当时一心就想着倾牧好不容易有个喜欢的姑娘,说什么都要撮合两人。结果没考虑到两个孩子本身的想法,搁置了几个月,要不是知道倾牧最近一段时间都在医院,他也不好再重新提起两个孩子的事。
外婆了解到原委,“任老哥严重了,我们都是为了孩子们。我看这两个孩子,都是有点意思在里头的,我们做长辈的起个头是应该的。”
外婆今儿高兴,很多话都是脱口而出,明惊玉轻声阻止外婆再说下去,声音是不常见的娇嗔,“外婆。”
外婆秒懂她的意思,宠溺地笑了下,“好好好,外婆不说了,还是小五说的对年轻人需要一些自己的空间。”
“”明惊玉扶了扶额,叹叹气,怎么有种越描越黑的感觉。
谢倾牧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紧挨在明惊玉身侧,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地触碰了一下她的手指。
明惊玉的手指微颤了下,扭头睐他一眼。
谢倾牧薄唇边缘却留一丝淡淡笑意。
任老爷子在病房待了一会,任长陵提醒他要回去服用日常药了,便先离开。
外婆近段时间心情出奇的好,身体恢复得快,许多项很难正常的指数都正常了。
明盛
辉最近来得比较勤,每一次都被拒之门外,他只好讪讪离开。
外婆出院当天,谢倾牧携谢壹和庄严一早便过来了。
庄严办出院手续。
谢壹自告奋勇地收拾外婆的私人物品,他不愧是军人出身,整理内务一等一有效率且规整。
明惊玉医院前,往医院里面看,这一年多来,所有的沉重在这一刻化作乌有。
她唇角弯弯。
阳光明媚,适合出院,宜回家。
谢倾牧和主治医生多聊了片刻,从医院出来,便瞧见明惊玉盯着医院大门发呆,女孩白皙的肌肤在四月的暖阳下明媚动人。谢倾牧迈着长步走到她的跟前,喉结微滚,滑出的声音低沉又性感,“怎么不走了”
明惊玉回过神,谢倾牧高大英挺的身躯挡住了她的视线,他手里拎着一个袋子,袋子里是她的私人用品。
她扯了扯唇,她何德何能竟然劳驾谢家掌权人帮她拿私人物品。
她消受不起啊。
明惊玉唇角轻轻扇动了一下,我来吧三个字还没能说出口,谢倾牧先她一步走下台阶,“走吧,别让外婆他们等急了。”明惊玉有意拿袋子的手在半空中顿了一下收回。
谢壹站在车旁甩着手膀冲他们挥手,喊他们快过来,转而,外婆被他单手小心翼翼地搀扶上车。
明惊玉笑着应了谢壹一声,踩着高跟鞋走向停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