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几日,因为和孟爸孟妈同住的缘故,他一次也未曾放肆过。
可她倒好,一次也没手软地燎着原。
他的掌心贴上她贴身的毛衣,顺着曲线贴合。
淡淡阖上了眼。
所有想行却未能行之事。
以及所有想逼却不能逼之事。
“傅清聿。”她被亲到腿软,偎在了他的身上。他紧紧掐住她腰,任由她靠来,只哑声问“叫什么”
“傅清聿”
“错了。教过你的。”他像个严厉的教导主任。答案一错,戒尺便伸了过来。
贺明漓哪里还记得他教过什么。
“甜一点,babe。”他诱导着她往正确的那条路上走,吮了吮她水润的唇,“叫老公。”
之前她还压着不叫,他也无法奈何她。可现在,换了个地点,一切尽在他的掌控,他有的是奈何她的法子。
贺明漓终于知道他这两天一点儿也不执着的原因。
合着都等着到家后再同他清算。
贺明漓挣扎了下,还想
抗拒下,却耐不过无力。她绵绵地顺着喊了,“老公”
傅清聿勾了勾唇。
贺小姐的抵抗是有限度的。而现在,限度到了。
他奖励地亲了亲她,诱着她再喊一声。
在不甚清楚的时候,贺明漓听见他于耳畔的一声低语“清溧湾。你想想,是哪个清,哪个漓。”
像是在下蛊。
她怔然出神。
傅家的产业,要想经过他手,简直再容易不过。
很久之前的谜题,于此刻尽数揭晓。
他的心思,用得已深,用得已久。悄然蛰伏在她身旁,只是她从未察觉。
起初的时候,他独自一人住进了这里。后来,她也搬了进来。机缘巧合之下,这里也成了他们的婚房。
或许,这个名字当真没有起错。
听清这句话后,大脑还未反应过来,贺明漓已经悄然掐住他的手臂,指尖微微陷入。
她抬眼看向他,眸中有水雾,染着些许迷茫。
他的黑眸沉静地凝视着她,“还有很多事情,只是你不知道。”
在她以为他不喜欢她的那些岁月里,他已对她用情至深。
那层水雾更浓了,将凝结成泪珠滚落。
每一帧画面,都在勾引着他。
他阖了下眼,吻得更加用力,快要将她化成水。
“我们开始商议婚事,拍婚纱照,办婚礼,度蜜月,好不好”他哑声道。
每一道程序,他都想同她去走。走完以后,还有更多的事情在等着他们。
他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和在去江城之前不一样了。
未曾知晓她心意之前,他徐徐图之,步步为营。每一步都在铺设好准备之后才会迈上去,走得很谨慎,他们之间不管是什么事情速度都不算快。
可现在,他好像一下子就急了。
恨不得一步登天,一步便同她做完所有的事情。
贺明漓很浅地“嗯”了一声。算是答应。
从雪地之后,傅清聿就生出过一道很阴暗的念头。只是条件有限,再多的念头也被他生生压了下去。
直到今天回家。
那些压制被松开。
他只想同她在这里抵死缠绵。
至死方休。
藤蔓丝丝缕缕地缠绕上来,将所有的晦暗缠绕住,越缠越紧。
窗帘没有打开,室内光线有限,不甚明亮。
她湿润的泪意擦过他的颈窝。
好似有股力量在胸膛里横冲直撞。
她将被深深遮掩住的爱意捧到他面前的时候,就是这一股冲动感。
是无论如何也不敢置信。
大雪垮了一角,连带着,一片又一片的积雪开始坍塌,接连塌了一带地界。
她没有注意到,他手臂上的线条逐渐紧绷,像是在压制着什么情感。
她也不会想到,这还只是个漫长无休止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