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板早已乖乖升起。
傅清聿试图去握她的手,贺明漓径直避开。就跟昨晚一样,她自己去隔壁开了个房间,虽然次日一早,他不知使了什么手段,她醒来时又是被他搂着的。
她一点也不想理他,而这人就是需要自己好好反省反省。
那天他的动作再慢上一秒,不,零点五秒,他们都会被一对闺蜜迎面撞见正在做什么。
只是一转眼的时间差,她的心跳跳得飞快,十分钟都恢复不下来。
这也不是什么意外的头一回了,他总喜欢这样戏弄她,这回她终于不干了。
他靠近过来,“她们没看见。”
贺明漓幽幽道“她们如果看见的话,现在你已经看不到我了”
她绝对绝对绝对不会
再跟他出现在一个地方。
誓要决裂。
她的墨镜连摘都不摘,板着脸坐那儿,明晃晃的乌云密布。
乍然发觉有人时,他停不住,便顺势而为,晚了好几秒才带她离开。可、可明明可以停住了吧
也不知是戳中了他什么笑点,他忽低下头闷笑了声,将人拉进怀中,去吻她鼻尖,“我保证,下回不这样了。”
别的男人的保证兴许是花言巧语,但傅清聿的保证还是有点可信度的。
只是这时候不一样,贺明漓不接受。
“我也舍不得叫人看见。”他与她耳语。虽然是危险了点儿,可不管是哪回,他都没有失手叫人瞧去过。
“你就只是逗我。”她气的也是这个。
只挑战她的心跳,然后他便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吓到闭眼的模样,那处受了紧张与刺激,亦是不断收紧在绞,绞得他都要轻吸气。虽然不是刻意安排的,只是意外,但她就是不高兴。如果角色对调一下,由她看着他紧张那倒是可以。
他垂眼看着她,俯首下来鼻尖埋于她颈窝轻动着,嗓音低哑“下回不逗你了宝贝,嗯”
“心肝儿。”她闷声纠正他。
他顿了一瞬,好笑道“叫什么”
她重复“心肝儿。”
他故作思考,“叫宝贝已经不够了是么”
贺明漓点点头,努力摁住忍不住翘起来的尾巴。甚至她还能更得寸进尺些。
他哼笑过一声,贴了贴她鼻尖,“心肝儿。不气了好不好”
他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探入的,掌下揉着那块柔软,袭击得她猝不及防,声音都险些变了调。她稳不住淡定,可去观他,他依旧是一派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模样。
也不知是怎么,氛围一转眼又变得这般暧昧。她化出来的沟壑,被他轻而易举化解。
她被他那三个字唤得心脏都要蜷起,心口就像春水一样飘荡。明明是头一回喊,而且这样的称呼与他也极不搭,可还是能被他喊得这么自然流畅,还有点勾人。大概是男人在这方面总有点无师自通的本领
她其实已经被他喊得心花怒放,但仍故意闷声道“还在生气。”
贺明漓一本正经地想将他手拿出来,却抵不过他力气,挣扎失败。
“怎么感觉变大了”他在她耳边低喃。尾音轻扬,似乎在等着她的认同。
贺明漓忍不住咬唇。他真的很过分,这是在掂量吗可是、哪有这样的她没好气地警告道“傅清聿,你现在是戴罪之身,我劝你最好安分点。”
日日被他这样玩弄,可能、兴许,或许是有一点变化
她没有像他这么“仔细”地感觉过。
啧。
他皱了下眉,行,戴罪之身。
他嚣张还有点带着挑衅地一揉。在她开口指责前,咬了下她烫红的耳垂,沉哑道“知道了,心肝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