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勍大概知道他在说什么了。
年纪小的孩子难免贪恋一时之欢。
李勍是面不改色“你要怎么”
林金潼“你晚上再来给我上课吧,跟我下棋,下完棋,你就在我这里,然后”他说着靠近李勍,挨得很近了道,“你再摸摸我吧像昨夜那般,再多一会儿。”
饶是有所准备,李勍呼吸还是滞了一下,低眸看向他。少年睁着眼睛目不转瞬望着自己,两颊带笑。
李勍心头微动,侧开脸故意道“你这回不要天痕了么”
“要啊天痕哥哥晚上也回来么”眼睛明显更亮了,“可以三个人一起睡吗”
李勍“”
目光极深地落在林金潼身上“他不回来。你若要让我陪你,那便只能是我。”
“不能三个人啊”
“不能。”李勍神色淡淡站起身,“起来穿衣服,要不要去上学随你。”
“不是我不起来”林金潼撩起被角,露出光着的长腿,“我裤子弄脏了,四叔,你帮我拿条干净的亵裤可好。”
这些事让清泉做也行,但李勍不知怎么,林金潼一说,他就去给他拿“弄脏的在哪我让清泉去洗了。”
林金潼当着他的面穿裤子“不用,不用旁人洗,我自己会洗衣服。对了四叔,我昨天晚上是不是弄你衣服上了,那我帮你洗了。”林金潼没那么娇气,帮师父洗衣服也洗惯了,将脏衣服折起来丢在床脚的脚踏上,打算回来再说。
李勍不打算让他做这些事,出门前,又交代了清泉打扫洗衣,点熏香。
好一番折腾,林金潼才起来穿好衣裳,和李煦在内厅坐下吃咸鸭蛋小米粥。
饭后,李煦替林金潼提着书袋,身旁带了一个小书童,两人坐上马车,门帘掀开,李勍也上来了。
李煦惊奇“四哥你这把年纪也要去上课”
“送你们。”
李勍没有计较他的顶撞,让马夫赶车快些,车轮在燕京坦途上急速滚动,摇晃之间,林金潼与李煦并肩而坐,肩畔时或相接踵摩擦,在李勍视线里稍显碍眼。
李煦低言对他谈及学堂之事“你以前未曾进学,四书五经也止于浅尝,到了黄府,你就听我的,跟我坐一块儿,丢不了人。”
林金潼“那夫子会很严厉么”
李煦“这个黄大人吧我
不了解,四哥,你说呢”
李勍黄公学识渊博,有国士之风,我派人送过信给他,不会如何为难你的。”
马车过了三条街,太常寺卿是正三品的大官,府邸却修得门庭低调,两旁没有气派的石狮子,唯独一排清竹,一帘垂花。
李煦和林金潼一前一后地下马车,林金潼刚弯腰下去,又忽想起什么来,一下回头,仰头朝李勍问“四叔,晚上我们是两个,还是三个啊”
“酉时来接你,”李勍答非所问,将重新整理过后的书袋递给他,再摸了一袋金豆子给他,“袋子里有零食,饿了可以吃,但不可以当着夫子的面。金豆子是打点下人用的,旁人问你,你可记得怎么说”
“记得,我是五叔的远方表弟。”
李勍摇头“还喊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