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五人身手不凡,轻功高强。林金潼弓箭虽快,但对方轻灵躲避,纵身扑来。林金潼心知不妙,弓箭已无用处,立刻舍弓拔剑,剑光如瀑,银芒一闪。
黑衣人中有两人挥动钢刀,刀光剑影,交织成网。林金潼剑法凌厉,占尽上风,却因武功方复未久,内力未稳,渐感吃力。
一名黑衣人见状,突然发力,林金潼一时不察,左肩被刀锋擦过,鲜血滴落。
紧接着,一道人影如鹰击长空,正是丁梓轩。
林金潼在激战中,一记反手,将丁梓轩的面罩撕下,露出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容。
“梓轩”林金潼眼中露出一丝惊讶,“怎么是你”
丁梓轩大为诧异,自己明明没和这个林金潼打过照面,他为何认得自己
他不知金潼记忆力超群,曾见过梓轩出入王爷左右。
林金潼登时有种不可思议之感“你来杀我,是谁派你来的”
丁梓轩眼神冰冷,却不再言语,剑光再起,攻势愈发凌厉。林金潼虽然受伤,依旧奋力招架,两人越打越远,逐渐靠近悬崖。
金潼显然占据上风,丁梓轩万没想到这么个少年竟有这般身手,惊异之下,脱口而出“是王爷派我来杀你的”
林金潼眼睛睁大,动作也迟缓了“不可能”
丁梓轩猛地提刀一刺,就在金潼力不从心之际,背后传来一道劲风。
那什唇角带着游刃有余的弧度,一手环住林金潼的肩头,一掌将身受重伤的梓轩重击到悬崖边,再一脚扬起脚下沙土,梓轩狼狈一仰,倒身摔下悬崖
两招解决掉麻烦,那什松开林金潼,语气轻佻“金潼王子,上次见你,没发现你还会武功”
“此事说来话长”林金潼身上受了点伤,面色显得苍白,他坐在地上,眼神放空,那什拿出西域特制的金疮药,一手拨开他的衣领,意料之外的,看见了密密麻麻的红色吻痕。
他眉一挑,将药粉倒在林金潼肩头伤口上,见这少年甚是硬气,竟然也不吭声,不喊疼。
“你身上的痕迹,哪个男人亲的”他直言不讳,林金潼却是表情呆呆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皮肤,有一二分的窘迫。
那什“长陵王么”
林金潼抬首“你怎么知道啊”
那什哈哈一笑“我轻功了得,形同鬼魅,出入长陵王府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你猜我怎么知道的”
林金潼睁大
眼“你昨夜偷窥了我”
他明明什么都没发觉洞房竟然让人看了去
那什摸着下巴“原来是昨晚弄的难怪这么红肿”将他衣服向下一拨,还能看见少年红肿而挺立的两粒,他目光意味不明,嘴唇轻抿着笑起来,夹着不明显的恶意。
按理说,让人玩成这样的残花败柳,他是不感兴趣的。
不知怎么竟然对少年生出莫大的兴趣来,单臂轻松地将他抱到马上,一面策马远行,一边俯首在他耳畔,喑哑的嗓音问他细节“你是假冒的永宁郡主,长陵王便是你四叔,你跟我说,你四叔是怎么干你的”
李勍到底还算个文雅人,就算在床上放浪形骸时,也极少污言秽语,至多问他舒不舒服,撑不撑,要不要。
然而那什就不一样了,他也不做什么,就是问,言语粗鲁地调笑,林金潼一句也不肯回答,默不吭声地趴在马背上,伸手一拍他的大腿“我受伤了,将军,你骑马别骑得太快了。”
那什牵着马缰,又垂目看着他的黑发,舌抵唇齿,道“王子,你可是把我当马来使了”
林金潼“我们是家人,你怎么会这么想对了我四叔,”他语气突然低沉下来,显然还想着丁梓轩的那句话,启唇喃喃,“他不会放我走的,所以定会派人追击我们,你这样打扮,岂不是行走的西域人太招摇了些。”
那什说“放心吧,我会一些易容之术,说了要安全带你回漠国,既然对你承诺,我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眼下正是隆冬,越往东南走,越是湿冷。下着连绵大雪的天,穿过干燥的戈壁,接踵的恶劣天气里,林金潼的伤势也恶化了。
“你这伤怎么还没好”那什皱起眉,显然觉得不对劲,“你用了我的金疮药,至多十日伤势便会痊愈,怎如今已过月余,伤势反倒加重莫非你体内深藏未解之毒”
“兴许是吧我解了寒疾,又中了怪毒,寻常的外伤在我身上都难以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