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收拾好了。”安书兰的到来打破了满室的暧昧,瞧见褚归吃枣的动作,她点点褚归的额头,“馋嘴。”
褚归眨眨眼,他哪馋了,明明是贺岱岳非要喂给他的。等等,贺岱岳刚才好想说奶奶把房间安排在了他隔壁
被贺岱岳喂栆动作打断的思绪重新连上线,褚归抱住安书兰的胳膊“谢谢奶奶。”
安书兰轻轻拍了下褚归的后背,示意他有外人在,注意形象。褚归领会了安书兰的意思,他没撒手,都是自己人,有什么好丢脸的。
“别犯懒,把小贺的东西搬屋里去。”安书兰递给贺岱岳一个见笑的眼神,“小贺你要不要一起过去,看看有没有啥缺的。”
褚归双手使劲拎起贺岱岳的行李,他额头绷出一股青筋,贺岱岳试图帮忙,被褚归倔强地躲开。他一个成年人,搬几十斤的东西还是没问题的。
至于首长给的瓜果营养品,贺岱岳则留在了大堂,作为他上门做客的随礼。
褚归隔壁的房间长期空着,安书兰收拾完顺便将门窗敞开了透气。房间里的装饰很简单,一床一桌一椅一衣柜,床上的枕头铺好了枕巾,凉席上是折叠的薄毯,安书兰贴心地在桌上放了两条新毛巾,以及喝水用的杯子。
贺岱岳身上仍穿着早上送别时的军装,好看是好看,但明显不够舒服,褚归放下行李拍了拍手“你衣服有宽松些的吗”
“没。”贺岱岳的衣服全是部队发的,结实耐穿唯独跟褚归要求的宽松沾不上边。
褚归默默比了比他跟贺岱岳在身形上的差距,得,他的衣服贺岱岳是铁定穿不上的,他二师兄的倒是有可能。
“衣服你继续穿着,裤子我去找我二师兄先借一条。”褚归把贺岱岳安排得明明白白,“给我坐好了别动,我马上回来。”
怕贺岱岳把他的话当耳边风,褚归端了根凳子把贺岱岳的右腿架上去,另外把拐杖放到了贺岱岳够不着的地方,确认万无一失后才去了前院。
贺岱岳全程听话地任由褚归摆弄,他指腹仍残留着褚归嘴唇柔软的触感,那是跟耳垂截然不同的两种感觉,耳垂是凉的,嘴唇是热的。
加速的心跳令贺岱岳难以自持,昨夜的梦境乘虚而入,险些让他当场出洋相。
想到昨夜的梦,贺岱岳猛然发现,他洗的裤衩忘收了
算了,一条裤衩而已,贺岱岳可做不出为了条裤衩大老远再来回跑一趟京市医院的事。
姜自明在医馆备有换洗的衣服,听褚归要借裤子,他直接让褚归上他屋里拿。
五分钟后,褚归把姜自明的裤子递给了贺岱岳让他换上“需要我搭把手吗”
“需要。”贺岱岳并非故意戏弄褚归,他是真的需要帮忙,身上的长裤裤腿太窄,他把右腿的裤缝拆到了膝盖处,套是套上去了,往下脱却没那么容易,得麻烦褚归帮他撑着缝拽一拽。
行吧,褚归关上房门,往贺岱岳面前一站“脱吧。”
贺岱岳单腿支撑住身体,双手搭上腰带扣,不知为何,对上褚归毫无遮掩的目光,他突然有些解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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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三秒,贺岱岳解开了腰带。长裤下坠,褚归耳朵发烫,眼神四下飘忽,论脸皮的厚度,他永远比不过贺岱岳。
咳,褚归清了清嗓子,心中的杂念被贺岱岳四角裤上的补丁驱退。那个补丁肯定是贺岱岳自己缝的,歪歪扭扭,针脚粗得能把小拇指塞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