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壮今年三岁,饭量跟正常同龄人相当,至于大便,臭烘烘的,即使是亲生母亲,严大姐也难免会嫌弃。
严学海又仔细问了问,严大姐能答的一一答了,壮壮是她生的老二,有了带老大的经验,她便少了许多当初的小心翼翼,况且两个孩子,她哪做得到时时刻刻盯着呢。
壮壮的爷奶站在严大姐的后面,闻言奶奶眼神心虚躲闪,严学海无法立刻确定病因,凭经验开了退烧药,给壮壮扎了支屁股针。
昏睡中的小孩吃痛挣扎,严大姐心疼得直掉眼泪。
严学海开的药迟迟未见效,壮壮的体温仍在三十九到四十度之间徘徊,再烧下去后果不堪设想,严学海求助到卫生院的主任,壮壮奶奶终于受不住内心的煎熬,说她给壮壮喂了昨天的剩菜。
“那剩菜倒了浪费,我本来是热来给我和老头子吃的,壮壮吵着要,我就喂了一点。”壮壮奶奶言语中带着后悔和不解,几口剩菜,她跟老头子吃了好好的,怎么孩子凶险成这样
“小孩子能跟大人比吗”严学海简直服了,大夏天的,什么菜放一夜不坏,小孩子肠胃弱,吃了不出事才怪
严学海愤怒的同时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找到原因了。
主任诊断为痢疾,重新用药,在严学海等人满心以为壮壮会有所好转时,跌到三十八度的体温再次飙升到了四十。
“要不请褚医生来试试,人家从小学医,又是京市中医药大学的高材生,兴许能有办法。”跟严学海在厕所打招呼的蒋姓医生小声提议道,他早想见识见识褚归的本事了。
严学海正欲开口,严大姐已抓住了对方的胳膊,求他请褚医生救救壮壮。
褚归在病房给躺着的潘中菊做了经络按摩,潘中菊身材中等,一米五几的个子,齐耳短发,看双手的印记,同样饱经风霜。
贺岱岳的长相有三分随了潘中菊,母子俩皆是薄耳垂,褚归抬手捏了捏自个儿的肉嘟嘟的厚耳垂,街坊邻居常夸他厚耳垂有福气,他幼时不觉得,遇到贺岱岳后深以为然。
他确实很有福气。
“褚医生。”蒋医生猛地推开房门,“有个孩子高烧昏迷,我们用了药丝毫没见效,想请您帮忙去看看。”
褚归迅速起身,把潘中菊交给住院部的护士,健步如飞地随蒋医生前往严学海的办公室。
尽管对褚归的身份存疑,严学海如今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他如实告知了褚归壮壮的病情和用过的药“早上七点半左右吃了隔夜的剩菜,八点多开始肚子痛,拉肚子,发烧昏迷,中途伴随手脚抽搐”
褚归诊完脉,查看过舌苔后扒了壮壮的裤子,臭气袭来他眉头纹丝不动。
“不是普通痢疾,是中毒性痢疾。”普通痢疾常见,症状主要为腹痛腹泻,和中毒性痢疾有所区别,褚归一语断定。
褚归取了三棱针重刺壮壮手上的十宣和十二井穴位放血,没过多久壮壮出了一身冷汗,
睁开眼睛哇哇哭着喊妈。
“醒了醒了”蒋医生兴高采烈,
他崇拜地看向褚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