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国际攀联的主席对峙起来都不落下风的那种
宋双成也有种吾家徒弟已长成的欣慰感,他数了数日子,笑眯眯的,“毕竟再过一个星期就满十八周岁了,已经快是大人了。”
和他们比起来,唐清名简直像是个气氛破坏组。
“本来小余能顺顺当当拿到第十枚奥运金过生日,结果出了这么个意外。”
唐清名显然对自己的那位定线员同行毫无同理心,脸色更是肉眼可见的黑如锅底,“攀联如果护短,不禁止这几位国际裁判和定线员的职业资格,我会投诉到仲裁机关去。”
哪怕不是故意的,对运动员
而言,伤人机体就如杀人父母。
是他们的疏忽导致了这一切。
唐清名本来就是睚眦必究的性子,这次更是狠狠给做事不够谨慎的攀联记上了一笔。
余曜对此并不意外。
他更在意的是唐清名话里自然而然带出的,丝毫没有怀疑自己是否会继续参加比赛的坚定。
这可比教练们围着自己团团转,一个劲劝自己养伤退赛听起来安心得多。
余曜回想以前,再对比现在,突然就有一种自己终于熬出头了的微妙解脱感。
不过继续参加比赛靠的不止是意志力。
余曜低下头,盯着自己受伤的手腕看。
一直克制自己才能保持沉默的祁望霄就示意自己随行的理疗师过去,语气温和,“小曜,我们或许可以尝试一下针灸和推拿方案。”
应该也行
余曜相信华国老祖宗传下来的法子,但不确定一两天的时间能有什么改变,想了一想,决定死马当作活马医。
他点了头。
理疗师就上前把一排银色长针一字排开。
别墅里的气氛因为少年实打实的伤情重新严肃下来。
国际攀联那头,主席亚尔培特的心情也很糟糕,等挂掉电话揉揉眉心,就开始对着当事裁判和主定线员大发邪火。
按照赛事规定,你们必须检查每一条线路,为什么还会出事故”
“你们这两个xxx,知道受伤的是谁吗那可是余曜”
“我看你们就是想把攀岩这项运动彻底毁掉”
一连串情绪激动的祖安输出显然并不能平复这位主席焦头烂额的崩溃情绪。
但发泄过后,他勉强算是找回了点正常人的逻辑。
“先出一份事故原因的详细报告,”亚尔培特大概能理解余曜的诉求,虽然生气于意外发生和自己被威胁,但大体上还是很感激余曜没有把事情继续扩大化,也打算照余曜说的做。
“至少要让余曜和网友们都能接受的那种。”
“然后再把道歉信以及后续的整改计划都挂到我们的网站首页。”
说到后续整改,当事裁判和主定线员对视一眼,其实都觉得自己多少有点冤枉。
主定线员皱着眉“按理说不应该发生这种事故,是比赛场馆的恶劣条件影响了岩点的牢固性,如果要整改,要保证后续的比赛不出问题,奥委会的场馆也要进行整改。”
至少不能再让岩壁的环境温度和室外滚烫的温度看齐。
亚尔培特提到这点就生气“f国的这群xx官员除了往自己口袋捞钱还会干什么现在这个烂摊子反而要我们收拾必须让他们也参与进来,这个亏不能让我们攀联自己吃”
他们只是赛事的组织方,又不是场馆的建造者,背了这么大的锅就算了,总不能连场馆也要他们整修吧
亚尔培特决心要拿真相威胁那群承办奥运会项目而脑满肠肥的
官员。
其实就算亚尔培特不说,已经赚得盆满钵满的f国官员们也在看到新闻后就开始了忐忑不安。
余曜的国际地位非同一般。
奥运会更是体育政治的重中之重。
如果真追查到自己这里,曝光是早晚的事,说不定政治生命都要结束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