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锋的人不怕死。”郑南衣冷冷的瞪向宫远徴。
宫远徵拿起桌面上的那杯酒,摩挲着,面带微笑“很多人都不怕死。但那只是因为,他们不知道,有时候,活着比死可怕多了。”
他鲜少发出温柔的声音,仿佛这才是一件极兴奋的事。
“你就是他们口中最会用毒的宫远徵吧我就算死,也不会开口喝你的毒酒。”郑南衣咬紧牙关想要往后躲,却只是徒劳。
宫远徵走到郑南衣面前,慢慢解开她领口的衣扣将手中的毒酒到了进去。
“这杯毒酒,不需要你开口,也可以的哦。”
宫远徵微笑着欣赏着郑南衣的惨状,在郑南衣的惨叫声中,他显得又天真叉残忍。
执刃大殿里,完成评级的新娘们一起站在大殿之中。
云为衫和同样拿了金制令牌的江离离打扮得最为隆重,红衣金饰,站在正厅的最前排。拿白玉牌子的姑娘则稍逊之,而拿褐色木制令牌的不过是路施粉黛,站在最后。她们呈矢形排开,等待宫唤羽选亲。
姜见月听见身后传来缓慢但稳定的脚步声,她知道是宫唤羽来了。
吉时已到,宫唤羽从最后一排,缓缓地走到第一排,他兀自打量着每一个准新娘。
然后,姜见月便看到宫唤羽在第一排的云为衫面前,站定了。
“就她吧。”
姜见月笑语盈盈的抬起了头,陡然变了脸色,暗道“怎么会”
只见宫唤羽目光温柔地看着云为衫身边的另外一个女子,江离离。
云为衫脸上的笑容凝固了,她的瞳孔颤抖着,呼吸都乱了。
上官浅也变了脸色。
云为衫落选了。
这可怎么办
执刃房间里,灯火如星,书桌上铺着一封文书,上面印章已落。
宫鸿羽和宫尚角坐在茶案前正在商讨着什么。
“浑元郑家、凤凰山庄、陵泽药堂迟迟不愿向无锋低头,但无锋已下最后通牒,他们想要求得宫门庇护,只是”宫鸿羽欲言又止。
“我明白执刃的为难,自十年前宫门变故之后,宫氏一直独善其身,韬光养晦,对于三家的求助,确实爱莫能助。郑家掌门郑忠义和我略有交情,此次出去,我也已经向他述明情由,他很理解。但为了给郑家留存一点血脉,郑家送出女儿郑南衣参与今年的选婚。这会儿她应该已经在宮门住下了。”
宫尚角接过话语,
“陵泽药堂家的女儿正值适龄,此次应当是也来了。”
忽而,大门被推开,惊扰了这一分凝滞。原本房门外有守卫,宫鸿羽因为要见宫尚角,特地吩咐不许打扰,所以此刻颇有些意外。
两人同时抬头,看见是宫唤羽走了进来。
新娘中混进来的那名无锋刺客,已经查实了身份”宫唤羽看了一眼宫尚角,表情有些微妙,“是浑元郑家的二小姐郑南衣。”
只见宫尚角方寸不乱,他自然明白宫唤羽话里的意思。郑家与他略有交情,郑家送女儿进宫门选亲之事,想必也是经过他的首肯。如今查出混进的刺客正是郑家女,他这位置属实尴尬。然而他并未做任何解释,只是缓缓站起来,眸色沉静,
“夜深了,想必少主大人还有要事向执刃禀报。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宫尚角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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