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徴见贾管事想跑,眼睛一眯,一手扶着姜见月,一手摸向腰间的暗器袋,瞬间便甩出三枚暗器,贾管事倒地。
“哎”姜见月惊呼了一声,“你怎么把他打死了他死了怎么解释啊”
“暗器上淬的是麻痹之毒,只是让他经脉僵硬,无法行动,他是自己咬破齿间毒囊而死。”宫远徴边说边将姜见月带到地上,还不忘扶稳她,“把尸体送去医馆验一验就知道了。”
宫子羽听见,说“我自然会验。但真相查明之前,你脱不了千系”
“他刚刚畏罪而逃,难道还不足以证明我的清白”
三个长老还想斟酌一番,宫尚角却直接开口“既然现在宫远徵嫌疑最大,那便先将他收押了吧。”
“角公子”
宫远徵也愣住了“哥”
宫尚角抬手阳止宫远徵继续说下去,转而向三位长老行礼“后面还请长老们派出黄玉侍卫进行调查,若真能证实是宫远徵所为,必不轻饶。”他往前两步,拾起手放在宫远徵的肩膀上,“但如果查明有人设计陷害远徵弟弟,或者严刑逼供甚至用毒迫害,那我必定会让他拿命来偿,无论是谁。”
不重不轻的语气,看似没有偏袒,却处处透着威慑力。
宫远徵声音低下来,他轻声但坚定地说“哥,听你的。”
说罢,还用手背轻轻碰了碰姜见月,意识她不必再说,不要与哥哥起了争执。
姜见月看着他的眼睛,见他神情如常,微微点了点头。
宫子羽“押下去。”
金繁上前,宫远徵挣脱他,傲慢地说“地牢的路我认识,我自己走。”
走过宫子羽身边的时候,他眼里满是挑衅,“需要什么药吗我派人送给你。”
殿外突然下起了细雪,仍是寒冬,雪一来,冷风就轻易能把人冻住。
姜见月独自执着灯,回到女客院落,“宫尚角、宫远徴”她轻叹一口气“这是有什么计划呢”
几日后的一天,雪下得迅猛,医馆的管事房内,房门破开,侍卫们此刻正在房间各处仔细搜查。
宫尚角信步走了进去,不露声色地打量房问的结构,最终他停在窗前矮柜旁,抽屉都已经被拉开,里面空空荡荡。
他看着抽屉露出怀疑,思索了一会儿,然后把整个抽屉抽出来,放到桌面上,对齐边缘,抽屉很明显的比桌面短了一截。
宫尚角“抽屉里有暗格。”
金复抽刀,伸进抽屉,刀尖挑拔几次后,一块黑铁锻造的令牌咣当掉落在地上。
宫尚角带上麂皮手套,小心翼翼地捡起来,用指腹细细摩拳,令牌通体黝黑冰冷,上面刻着一个“魅”宇。
执刃殿中,众人神色各异。花长老放下手中的黑铁令牌,与其他长老交换眼神后,像是有了决断。
“看来,这个无锋奸细己经潜伏多年,在选婚前夕找到机会掉换了前执刃和少主的百草萃,与混进来的无锋细作郑二里应外合,完成了这次刺杀。”
”既然贾管事身份已经确定我可以把远徵弟弟从地牢里接出来了吧”宫尚角问道。
“当然,当然。”花长老点头。
宫尚角带着金复走向地牢,还未走近便看到姜见月被守卫拦截在外“宫门重地,闲杂人等不可入内,姜小姐请回吧。”
还未等姜见月再开口求情,宫尚角便出声“无妨,刚好我要进去接远徴弟弟回宫,让姜姑娘跟着一起吧。”
守卫这才侧身让开,将地牢大门打开。
姜见月连忙向宫尚角行礼“谢谢角公子。”
“客气什么,是我该感谢你那日帮远徴弟弟说话才是。”宫尚角说着还打量起她来,只见对面的女子模样姣好,身姿绰约,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等宫尚角抬了脚步,姜见月这才跟在身后走了过去。
宫远徵穿着单薄的贴身衣服从地牢里走出来,门口端着托盘的侍卫双手托举,上面盛放着之前从他身上搜下来的各种小物件。
他的睫毛长而密,被关了这么久,沾了些地牢的水汽,湿漉的眼睫却没有显出半分与他年岁相符的脆弱,仍然是阴沉沉的。直到抬起头,见到了不远处等待着他的宫尚角和姜见月,他才露出了笑容。
宫尚角将挂在臂弯上的厚袍给他披上。
姜见月站在他身旁,伸出双手握住了他的手“好冰。”,又摩挲了两下,想给他掌心回回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