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有了麻烦,我就高兴。”宫远徴忍不住笑意的说道。
姜见月垂眸,心想“是和那天听到的宫子羽的身世有关吗宫子羽的身份怎么可能有假,三位长老可是很愿意扶持他的。”
“不管宫子羽了,一个赖在执刃之位上不走的人,也不想想他有没有这个能力。”宫远徴一想到他就不禁皱起眉头,但是想到他很快就会遭难,又舒展开。
“我不管你要做些什么,但是远徴,你做事一定要多加小心,不要鲁莽,不要轻信他人,下定论前要三思后行,别伤了自己。”姜见月轻轻开口,虽是劝诫的话,可她太过于温柔,眼睛里有蓄满了担忧,让宫远徴更加为之心动。
宫远徴点了点头,说“我知道的姐姐,你不要太担心。”
姜见月起身,走到他身侧坐下,伸出右手轻轻摸了摸他还有些青涩的脸庞,看到宫远徴的耳廓不断升起热意,烧的通红,“你这样,我怎么会不担心啊”
同一时间,角宫之中,上官浅的腹部传来一阵剧痛,额头迅速冒出汗珠。
上官浅俯身在床榻边,小声喃喃自语“半月之蝇这么早就开始发作了吗”
此刻她耳边回荡着寒鸦染的声音。
“你受不了。”
“相信我,你受不了。”
“所以,在半月之蝇期限到达之时,你必须拿到关键情报,或者,做出一些让无锋满意的事情。”
上官浅这时候才意识到当时寒鸦柒沉重的表情是因为什么。
半月之蝇的发作令人生不如死,腹内灼烧,四肢百骸如同支离破碎,上官浅忍着腹痛,连擦掉头上汗水的力气都没有,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入夜,无星无月,宫门屋檐的铜灯照着静谧的夜。
一个人影缓步而行。
月长老正走在屋檐下,手上提着厚厚的书卷。
驻守侍卫低头“月长老,这么晚了,还出去啊”
月长老将手里的书卷递给侍卫,认真嘱咐“我去一下议事厅。对了,这些书,你送到羽宫去。子羽和我说他之前问我要的那些医书都看完了,这些都是新的,他还在后山闯关,等他出关了,就可以看了。”
侍卫领命,接过书离去。
月长老的笑容在灯下显得慈祥、和蔼,他看着后山的方向,念叨了一句“子羽啊,希望你一切顺利。”
宫门岗哨的钟声猛然在夜里响起,夜鸦尖镜的啼叫让钟声听起来像是丧钟,格外瘆人。
长老议事厅里空空荡荡,血夜冷寂,一具死状恐怖的尸体被吊在议事厅上方,尸体在地面投下漆黑恐怖的影子,尸体下方滴滴答答,鲜血凝聚成血泊。
那具被高悬的尸体,竟是月长老的。
议事厅的高墙上,杀人者留下鲜血写就的诗句,猩红而张狂
执刃殇,长老亡,亡者无声,弑者无名,上善若水,大刃无锋。
插入书签